陈则眠:“……”

在陈则眠认威尔逊干爹这件事情上,陈则眠没意见,陈轻羽没意见,陆灼年也没什么意见。

陆自瑧的意见非常大。

“不可以!”

陆自瑧一秒看穿威尔逊的打算:“小眠要叫那个威尔逊爸爸,等他和灼年结婚后,灼年岂不是也要认贼作父?!”

程韵觉得自己老公有点疯了:“陆自瑧,你能不能冷静一点,我和威尔逊只是在大学时谈过几个月恋爱,那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陆自瑧:“他对你旧情难忘!”

程韵给陆灼年拨去电话:“灼年,管管你爸,他又喊又叫,血压又要高了。”

陆灼年让程韵把电话给陆自瑧。

陆自瑧戳穿了威尔逊的阴谋:“灼年,威尔逊认小眠做儿子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是冲着我来的,不,他是冲着你妈来的。”

陆灼年说:“爸,你先不要生气。”

陆自瑧冷哼一声:“想让我儿子叫他爹,简直做梦。”

陆灼年:“我已经叫了。”

陆自瑧气得摔了电话。

真是有了男友忘了爹,他儿子刚才那句‘不要生气’,原来并非安慰,而是预防!

威尔逊折腾这么一出,没有对初恋的旧情,全是对情敌的暴击。

他就是看陆自瑧不顺眼,哪里不顺。

威尔逊的小巧思层出不穷。

除了拐弯抹角拐骗程韵的儿子叫他爹,他还打探到婚礼当天程韵的礼服颜色。

根据情报,程韵会穿一袭银色旗袍参加婚礼。

威尔逊连夜定制了一套同色西装。

由于陈则眠没有母亲,到时候上台就只有陈轻羽,威尔逊突发奇想,问他作为干爹能否上台。

“这样我就能和程小姐站在一起了,”威尔逊老谋深算:“我们的礼服颜色相同,看起来肯定很般配。”

陈则眠无语到直挠鼻子:“你的意思是……要站在我母亲的位置上吗。”

威尔逊问:“不可以吗?”

陈则眠尴尬地笑了笑:“这不合适吧。”

威尔逊打开保险柜,掏出一块儿拳头大小的钻石:“这样是不是能合适一点。”

陈则眠把钻石推回去:“陆灼年给了我一个钻矿,我们家不缺这个。”

威尔逊忽然好奇道:“你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好像没听陈轻羽提起过。”

陈则眠愣了一下:“她不在了。”

在这个世界,陈折的母亲已经去世了。

而在陈则眠的世界里

“我爸妈很早分开了。”

晚上,陈则眠趴在陆灼年的腹肌上,有感而发,讲起自己出生以前的事情:“妈妈很爱我爸的,否则也不会有我了,可惜后来还是分开了。”

陆灼年放下外文书:“分开是因为不爱吗?”

陈则眠摇了摇头:“爱不下去了。”

爱情开始时总是浪漫缱绻,仿佛命运的安排,一眼万年,两心相许。

可一切若只如初见,世间便不会有这么多遗恨了。

不爱了没有错,爱不下去了也没错,人的感情瞬息万变。

人生路漫,本就变化无常。

有些人自然而然就走散了,并不是谁不爱谁了,只是没办法再继续走下去。

陈轻羽和江羡鸢就是如此。

陈轻羽是个英雄,可他不是江羡鸢一个人的英雄。

勇敢担当,忠诚奉献,身为一名特警,他肩上的责任不只有爱情,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打击违法犯罪、维护公共秩序、解救受困群众……

出差和失联屡见不鲜,他总是在出警、在值勤、在备班。

陈轻羽确实未能尽到丈夫的责任,江羡鸢和他说话,他会因为工作而分心,江羡鸢需要他的时候,他正在执行紧急任务。

手机要24小时开机,工作需24小时待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