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妻子的极力反对之下,陆自瑧未能穿上那件暗金西装,但这已经无所谓了。

只要威尔逊的礼服不和程韵的礼服颜色搭上,陆自瑧的目的就已经达成。

毕竟无论他和程韵的礼服是否同色同款,别人也都知道他是程韵的丈夫。

那个老洋鬼子是什么身份。

可笑。

威尔逊眯起眼睛,碧绿眼眸中闪过一丝暗芒:“我们之间出现了叛徒,有人在向那个老陆通风报信。”

陈则眠眼中只有陆灼年,很敷衍地说:“不是我。”

萧可颂也说:“不是我。”

说话间,陆自瑧一家三口已经走了过来。

虽然两个老孔雀都恨不能啄死对方,但在众人面前,还都维持了绅士风度,彬彬有礼地和对方寒暄。

明明昨天彩排时才刚见过,而且因为互相看不顺眼全程0交流,但这会儿在外界各方资本眼中,又不得不装出一副亲热友好的模样。

二人犹如多年旧友,一会儿一句好久不见,一会儿又说很是想念。

甚至还十分虚伪地拥抱了一下。

萧可颂总是能及时发现华点,轻轻撞了撞陈则眠的胳膊:“诶?他俩礼服颜色倒是配上了哈。”

陈则眠突然想笑,以拳抵唇,呛咳道:“别在这么严肃的场合逗我笑。”

陆灼年看向陈则眠,上前半步,低声问:“笑什么呢?”

陈则眠低声重复了一遍。

陆灼年眼中也漾出淡淡的笑意:“我爸本来还准备了一件暗金西装,我妈没让他穿。”

陈则眠今天笑点莫名很低,压了下嘴角,知道了这番隐情之后,再看正在互相问候的二位情敌就更有意思了。

这边,表演完对陆自瑧并不存在的思念之情后,威尔逊自然而然地看向程韵。

陆自瑧高度警戒。

程韵落落大方地和威尔逊问好,威尔逊牵起程韵的手,行了个吻手礼。

陆自瑧脸色有点难看。

宾客络绎不绝,陈则眠热闹还没看够,就被门口迎宾的郑怀毓叫走了。

陈则眠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就累了,想回后台躺着歇一会儿,趁郑怀毓不注意就想溜。

郑怀毓单手拽住陈则眠:“干嘛去。”

陈则眠有理有据:“我朋友都在这儿了,后面没谁是冲着我来的,都是陆家的亲友,你和陆灼年在这儿接就行。”

郑怀毓十分无语、万分无奈,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到底谁结婚啊,他和陆灼年在这儿迎宾算怎么回事,真服了陈则眠了。

陆灼年看了陈则眠一眼,没说话。

陈则眠说:“站得腰疼。”

陆灼年拿陈则眠没办法,抬抬手:“回去歇着吧。”

陈则眠如蒙大赦,转身就想跑。

关键时刻,郑怀毓展现出了公司管理人的强势:“你给我站这儿。”

陈则眠脚步一顿。

“公司我替你管,迎宾我替你迎,婚我也替你结了呗,”郑怀毓把陈则眠拽回来:“老老实实在这儿站好,敢偷懒下个季度公司自己管。”

陈则眠绕了半圈又转回来。

管九十天公司和在这儿站一上午岗,孰轻孰重显而易见。

他还可以站。

“不就是迎宾嘛,迎,大迎特迎。”陈则眠接替了郑怀毓的工作:“欢迎光临,郑公子里面请。”

郑怀毓给了陈则眠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转身扬长而去。

陈则眠站在陆灼年身边,低头瞥了眼他腕表上的时间。

陆灼年轻笑一声:“腰不疼了?”

陈则眠强行挽尊道:“我想了想,毕竟就结这一回,我还是陪你一起吧。”

陆灼年说:“谢谢。”

陈则眠点点头:“客气了。”

由于婚礼在国外举行,陈轻羽的同学同事基本上都来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