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清不想让罗浮那么痛苦,就会抽空陪着他去一趟。

精神上的痛苦要靠精神慰藉来缓解,席清就是他的灵丹妙药。

自从席清会跟着罗浮一起进来后。

木屋一改之前的破旧不堪,变得温馨起来。

原本房间里只有一盏煤油灯。现在罗浮在房间里放了七八盏,暖色的灯光照亮了大半个房间。

黄澄澄的灯光晃动,仿佛雨夜里的太阳,照得人心里头暖烘烘的。

罗浮修缮木屋破洞的墙壁,再将壁炉烟囱盖道调整,减少室内烟量。

房间里被收拾得干干净净,该丢的垃圾都丢了,那床先前给席清盖过的被子也被他重新处理过。

就连地板,他都用布仔细擦过,所到之处,一尘不染。

罗浮将几床柔软的被子叠在一起当垫被,再铺上床单。

每次壁炉里的柴堆得高高的,窗外潮湿的原始丛林,空气中弥漫着的淡淡水气和土腥味,寒冷的空气从窗户罅隙处挤进来。

罗浮每次都想给席清准备一顿丰富的晚餐。

可是平台并没有在丛林里投放多少动物,他只能打到一些基础食物,再采摘一些酸甜可口的食物。

好在木屋里每次都会定点刷新面条,罐头以及足够的木柴。

罗浮每次进入副本,身上的衣服都会变成猎人的初始服装,下巴处有着青胡茬。

房间里只有老旧生锈的刮胡刀,实在不锋利,他打磨了好一会儿再刮,下巴上残留着青胡茬。

摸起来有些刺手,手掌有点疼但更多的是痒。

门外,咚咚,咚咚咚几声响。

特定规律的敲门频率,这是席清和罗浮约定的开门信号。

席清是罗浮想办法兑换道具带进来的,他的出现并不会触发副本。

但就是席清传送过来的地点不固定。

有时候在木屋里,有时候在丛林里。

席清早就已经驾轻就熟,能够熟练地摸过来。

罗浮打开门,看到眼前湿漉漉的青年,头发湿了,浓密的睫毛也湿成一缕缕,眼尾眼底泛红,轻轻一耸动鼻尖,轻声问:“我这次被传送到很远的地方。”

席清和罗浮抱怨。

大晚上的抹黑过来,还要提防万一有玩家刷副本,自己说不定也得躲着些。

这里的第一天晚上一直下雨,席清躲不开,虽然现在体质增强不会感冒发生了,但不代表不冷。

席清看向眼前的男人。

脸上的皮肤变得粗糙,眉毛上有一道很浅的伤疤,一双深邃的眼神盯着自己,浑身上下充斥着野蛮气息,似乎还能闻到一点血腥味。

罗浮是这个丛林里绝对的“王者”

罗浮蹲下来取下席清湿透的鞋子,卸下袜子,用衣袖将席清脚掌上的泥水擦干净,露出白皙的肌肤。

随后,他打横抱起席清,侧身进门,再将门关上后,大步流星走到壁炉前。

今晚又是一个“平安夜”,夜已经深了,但是没有玩家来“敲门”。

罗浮将席清的双脚放在自己腹部捂热。

罗浮不知道自己在这个副本里到底待了多久。

但是自他有印象以来,起码以如今这幅样子在这里待了好几年。

在这个故事设定中,罗浮有一些朋友,比如说洛夫索。

对方拥有十几岁女儿,说明年龄起码三十四五岁左右。

罗浮本就是和席清的大哥二姐同辈的人,的确年长席清数岁。

他的心境也不同于那些年轻小黄毛们。

如今他看席清,是真觉得席清太年轻,嫩得都能掐出水来,这么年轻就跟了自己。

怪不得席家长辈一个个都看不惯自己。

都说老夫少妻,男的大一点没什么,但这只是无谓又无能的猜想。

其他人追席清,席家人还能说他们是年轻人不懂事;但自己追席清,那就是借着年长者的阅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