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尘是在他眼皮子底下长成的。

这点疑虑,在巨大的、对嫡长孙归来的期待面前,暂时被压了下去。

“哼,希望你的‘稳妥’,不会让爷爷等太久。”裴庆不再追问,拂袖转身,目光重新投向窗外。

马车内,暖流涌动。

小几上,一只白玉瓷瓶里斜插着一枝红梅,吸引了崔小七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