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的春风得意,程绍?K的客气有礼。
她收回了视线,道:“姐夫中了举,大春哥却一心一意做生意,爹怕是没少说他吧?”
周氏叹了口气:“这话你倒说对了,自从大春那孩子和你们弄了个留芳堂,你爹没少说他。可大春自来是个有主意的,每回都是恭恭敬敬地应下,转身该做什么仍做什么,你爹气了几回,倒也懒得再说了。”
凌玉完全可以想像得到,忍不住笑了。
迎亲的喜炮‘噼噼啪啪’地放了起来,母女二人不便再说,跟着宾客们迎了出去。
程绍安只觉得平生最志得意满的便是今日了,在满村小伙子艳羡的目光中把最好看的姑娘娶回了家。尤其是当红盖头下那张美艳的芙蓉脸露出来时,他竟一下子便看呆了。
“新郎官看傻了,新郎官看傻了!”有孩子笑着拍手叫了起来,随即引来满屋子的大笑声。
“哎哟,新郎官莫不是把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吧?”
“这仙女般的新娘子,谁瞧了舍得移开眼睛。”
……
接下来的闹洞房,因有程绍?K坐镇着,众人倒不敢闹得太过,凌玉也发现了,村里有不少年轻一辈的男子都有些怕他,一时不解。
还是不久的某一日在与王氏的闲聊中提及此事,王氏叹息着回答:“他爹去得早,我又是个不中用的,半大的孩子最是爱闹事捣蛋,绍?K略大些,打小跟着他爹上山打猎,身子骨也壮实,倒没什么人欺负到他头上。”
“只是绍安年纪小,没少被人欺负。直到后来有一回,绍安被人推倒在地,摔得满头满脸的血,绍?K拎着棍子把那人追了半条村,把人打得半死。”
“打那以后,再没人敢欺负他们兄弟,更没人敢惹他。甚至村里还有不少妇人吓唬不听话的孩子,也会把他拎出来说。”说到此处,王氏有些无奈。
凌玉却有几分恍神,想到了上辈子仍是个孩子的小石头,也曾这般牢牢地护着她。
果然便是父子么?
正这般想着,小石头便‘噔噔噔’地跑了进来,一下子便扑进她的怀里:“娘!”
凌玉见他脸蛋红扑扑的,额上还有不少汗渍,连忙替他擦拭干净,有几分无奈地问:“这回又与哪位叔伯玩去了?”
自从搬来了县衙,上至县老爷郭骐,下至守门的官差,个个对这个与程绍?K如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孩子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有事没事都会逗弄一番,偏这孩子也不怕生,胆子也不小,顶着一张缩小的‘程绍?K脸’,脆生生地说着些让人捧腹的童言童语,愈发让人乐得不行。
“和崔伯伯打拳去了。”小家伙在她怀里撒娇地蹭了蹭,又扑向含笑坐在一旁的王氏,“阿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