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声道:“草民敢以项上人头担保, 绝对不曾向第二人泄露过殿下的行踪, 当日草民偶尔发现了真正船夫夫妇的尸体, 心忧程大哥,故而才一路寻了过来,机缘巧合之下方才救了程大哥一命。”
赵?S那锐利的眼神投向了他,微眯着双眸不放过他脸上每一分神情,良久,又缓缓地望向跪在地上的另两人,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忧虑的褚良,神色坦然的程绍?K,最后终于缓缓地道:“起来吧!”
褚良松了口气,知道他这是打算不追究了。
小穆迟疑了一下,也扶着程绍?K跟着他站了起来。
“你叫穆牧?何许人氏?现以何为生?家中可还有其他亲人?”他刚站稳,赵?S便又接着问。
他定定神,一五一十地回答。说到唯一的亲人穆老爹去年便已经过世,如今他孑然一身时,他的神情有几分黯然。
赵?S面无表情地听着,心里却是另有想法。
那日被围攻,身上中了好几剑,倒地的那一刻,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哪想到老天爷到底还是眷顾他的,仍是让他捡回了一命。
他唯一信任之人,只有一路护着他、为他出生入死的褚良,那程绍?K虽未必可信,但因为他身边带着妻儿,算是带着两个最大的弱点,故而在某种程度上也是可以相信的。
只如今不管是他自己,还是褚良与程绍?K,均已身受重伤,想要安然无恙地回到京城,怕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这穆牧……在当前无人可用的情况下,或许能勉强收为所用。
程绍?K一直留意着他的神情,见状暗地叹息一声,眼神复杂地瞅了瞅身边对赵?S知无不言的小穆。
看来小穆也如他一般命运,怕是不得不坐上太子这条船了。
他想,或许当日他不应该寻上他,那样的话,他便不会走到如今这般地步。
“程绍?K,听穆牧所言,你竟是公门中人?”正这般想着,忽地听赵?S问。
“是,草民乃青河县衙捕头。”他怔了怔,如实回答。
“青河县知县是何人?”赵?S又问。
“郭骐郭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