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当朝太子妃?长得可真是标致,只是瞧着气色不是很好,脸上虽是敷了粉,可她还是瞧得出有些斑点的痕迹,就是不知道她平日用的什么香膏,若是坚持涂抹玉容膏,不出半月便能得到极大的改善了。
她正在心里暗暗琢磨着,忽地听太子妃狐疑地问:“什么膏?”
“玉容膏!”她嘴快地回答,话音刚落便对上了凌玉无奈至极的表情,便明白自己方才应该是不知不觉说出了心里话,顿时有些心虚地低下了头。
太子妃看看她这副想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起来的模样,又瞧瞧凌玉那恨不得与她划清界线当作不认识她的神情,终于没忍住笑出声来。
“这玉容膏是个什么东西?怎的听起来这般耳熟?它果真有此等奇效?”太子妃也清楚自己近来气色不大好,但仍会尽量以最得体最无可挑剔的妆容示人,似如今这般被人当面指出气色不好,还真是破天荒头一回。
“娘娘忘了?前些日大夫人不是送了一盒过来,说是用着不错,这会儿东西还躺在妆匣子里头呢!”侍女彩云笑着提醒。
“你这样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既然大嫂与杨姑娘都说不错,可见确是个好东西。”虽然失望于杨伯川早已过世,但太子妃很快便将满腹的沮丧敛了下去,含笑道。
见她不但丝毫不怪罪自己的失礼,而且还仍是温和可亲的模样,杨素问精神一震,顿时便又来劲了。
“娘娘,我可不会骗人,虽说玉容膏能改善你肌肤上的问题,但关键还要娘娘自己多歇息,把身子调养好。内里调养好了,自然也就容光焕发,便是不涂脂抹粉,也能光彩照人,让人移不开眼睛。”
凌玉阻之不及,无奈抚额,在她兴致勃勃地起身想要凑到太子妃跟前时,一把抓住她,硬是把她扯了回来,压低声音道:“疯丫头,你就消消停吧!”
杨素问脸色一僵,心虚地瞥了她一眼,老老实实地坐了回去,讷讷地不敢再多话。
凌玉硬着头皮告罪,却见太子妃突然发出一阵清脆悦耳的笑声,她呆了呆,顿时有几分不知所措。
太子妃笑了好一会儿,这才用帕子轻轻拭去眼角笑出来的泪花,又轻轻理了理妆容,这才难掩笑容地道:“杨姑娘所言极是,真不愧是圣手太医杨伯川之女。”
“圣手太医?”杨素问正为她的不怪罪松了口气,又听她这话,不解地皱起了眉。
“令尊生前竟不曾与姑娘说过么?他原是宫里的太医,素有圣手太医之称,母后在世时,身子素日由他亲自调理。”太子妃也有几分意外,不曾想到那杨伯川竟将他的过往瞒得紧紧的,连亲生女儿也不曾提过。
杨素问挠挠耳根:“我爹他原来还当过太医啊?这还真不曾听他提过。照理这般光鲜这般了不起的过往,他应该常会得意洋洋地挂在嘴边才是。”
太子妃见她性子如此有趣,又引着她说了一会儿的话,这才让她们离开了。
“你这疯丫头,真真是人来疯,亏得娘娘性情宽厚不怪罪,否则我瞧你能得什么好!”离开正院的路上,凌玉再忍不住偷偷瞪了杨素问一眼。
杨素问讨好地抱着她的胳膊摇了摇:“好姐姐,日后再不敢了。”
“嫂子,杨姑娘!”两人正穿过一道圆拱门,迎面便看到小穆笑着走了过来招呼道。
“是小穆啊,好些日子可不见了。”看到熟人,凌玉也不禁放松了几分。
“你回去复命吧!我呆会亲自把她二人送回去便是。”小穆吩咐引路的那名侍女。
那侍女颔首应下,朝他福了福身便离开了。
“嫂子这是去接小石头么?他这会儿正与程大哥在演武场,嫂子在此稍等片刻,我让人去通知程大哥。”
“那便麻烦你了。”
“不麻烦。”小穆叫住了不远处的侍卫,吩咐了对方几声,便又陪着凌玉说了会儿话,又有侍卫走了过来,在他身边一阵耳语。
“你有事便去忙吧!我们在此等候便可以了。”凌玉见他皱着眉似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