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带我在那做法事,也有大概十年了,前几年我只是每半年去一次,后来第二个未婚夫去世之后,我妈叫我每个月都去。”金梨钰说起来又有些委屈,伸出纤长的手指抹了抹眼角,眼尾的眼影已经花了。
“又到了和这位未婚夫结婚之前,我父母生怕出差错,让我每两天就开两个小时车上山做法事,这两个月,我几乎花了大半个月都在道观,我,我未婚夫,我父母,甚至道观的道长都说这次准没问题,谁知道那天,他只是和兄弟出去打个篮球,被一个隔壁球场飞过来的球砸中了头,当场就晕倒了。”
“他兄弟当时没当大事,只是尽快把他送到了医院,一开始他的身体的确没什么问题,问题就在那天的护士,是个新来的实习生,打错了其他病人的药……不到十分钟,他就在昏迷中断气了。他兄弟因此大受刺激,现在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出门,听说是疯了,而我父母接到消息那瞬间就双双昏倒了,前两天才醒过来……”金梨钰越讲越激动,伸手握住了钟艾的手。
“青冥山.……”破奴若有所思的重复着这座山的名字,会客厅的窗棂沙沙作响。
钟艾脑海里随着金梨钰的讲述,突然涌入破碎画面:终年不散的靛青色山雾中,有道观飞檐刺破云层,檐角铜铃回荡,年轻的女人虔诚跪拜着祈求自己姻缘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