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之后才回:“那是我唯一知交,请你尊重。”
他终于停止聒噪,顿一顿方低声道:“阿若,刚巧也快寒假,休息两个月,我带你去泰国玩,回来我们去读更好的学校。”
“随便了。”美若疲累地抚自己胀痛的额头,“哪里都一样。每个人都有固定的位置,不可以妄想。”
他拥她入怀,“是我不好,累了你。”
她抿紧嘴,深觉委屈,但又无泪。
圣诞节丁露薇打来电话,“阿若,我二哥今日午间离开港岛。”
震惊之下,美若失语。
“我元旦订婚,他居然够胆敢躲开我的订婚礼,为了这个我决定十年不会理睬他。可是,”露薇呜呜地哭,“阿若,我还能不能再见到二哥十年?说不准去了就再不回来。”
“露薇,发生什么事?”
“他执意要去做手术。介入手术一直没有最理想的封堵器,也没有理想的封堵材料,他又错过手术的最佳年纪,阿妈从来不考虑这个,因为成功率实在是太低,低到微乎其微。可是阿爷赞同,阿爷出动六座私人机亲自送他赴美。家中现在一团乱,阿妈正在痛骂我阿爸。”
“露薇,成功机会有多大?”
“渺茫。如果他五岁,可以达到百分之六十,现在,不到百分之三十。而且,即使手术成功,也不能保证长寿。”
“……”美若鼻水不止地流,头痛欲裂。
“阿若,你哭了?”
“感冒。”她继续擦鼻子,连着眼泪。
你我都明白,你我都是弱者。美若无限悔意,其实完全可以换一种委婉方式,一时疏忽,她忘记丁维恩不仅是病人,更是个男人。
“对不起,露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