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他摇头说:“这种类型的罪犯,对自己所犯的罪行普遍缺乏罪恶感和内疚感,就算在法庭上做出悔恨的表现,也只是为了逃避责罚,只要他们一日不被捉拿归案,他们会终其一生回味犯罪时获得的快感,并会在犯罪冲动的驱使下继续犯案。总而言之一句话,反社会人格的形成太复杂了,而一旦形成,就很难逆转或干预。”

“我觉得我们之前的思路错了。”顿了一下,他再次开口,“因为怀疑凶手认识周志成,我们在搜索凶手时,一直有意将侧重点放在‘求学期间曾就读于七中’或‘与周志成或其父母熟识、有亲属关系’这几方面,但是除了这两类人群,还有一种人,根本无需满足这些因素,也同样可以熟识周志成的生活环境。”

“邻居。”江成屹眉头紧皱,目光始终没离开过那份名单。

“对。”喻正很高兴有人能跟上他的思路,“所以说我们漏了一条线索,如果再加上这一点,我们很快就可以缩小范围了。”

老秦霍地站起来:“我现在就带人去周志成所住的裕隆小区,那小区不大,最多明天上午我们就能搞到小区的业主和租住户的名单。剔除那晚刘雨洁被袭击前半小时就离开的宾客,现场还剩一百多人,这一百多人里,有一部分在刘雨洁被发现前五分钟就离开了但咱们保存了当时的电梯监控,个个都能对得上号。剩下一部分被江队滞留在现场,也统统留下了笔录。等我们搞到了裕隆小区的名单,跟那晚的名单一对比,不怕找不出交集点。”

喻正谨慎地制止了老秦:“不对,就算要从周志成的邻居入手,也要往前推个八九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