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们家柜子怎么卖的。”男人进店说。

孟芹支支吾吾：“材料，材料不一样，价格，不同。”

“这柜子多少钱？”客户指着店内的爆款样品柜问。

孟芹看向李映棠，李映棠坐办公桌前头也不抬，她只能咬牙继续：“相同材质的话，按正面面积.........”

她介绍完柜子的价格之后，卡壳儿了。

李映棠这才接过话头：“您好，您要做的和样品柜一样，还是比这个大？”

客户：“我家里地方确实挺大，我媳妇的衣服也多，比这个大吧........”

李映棠和对方聊，孟芹如释重负，为对方冲茶倒水。

一壶茶喝的差不多，单子也谈了下来。

李映棠收了钱，随其上门量尺，回来时便将单子下了。

开业时下的订单，从大前天开始陆陆续续送货。

费用由工厂的送货师父结到厂里，交由财务。

李映棠与之核对后，将钱拿了回来。

十二家的货，零零总总，合计两千三百三。

厂长笑眯眯道：“这些钱你可以存在我们厂里，以后下单直接扣，少了补。”

李映棠笑意不达眼底：“一码归一码，咱们当初说好的。”若非她没有电话，哪需要把钱交由送货师傅这么麻烦？

走出厂子。

她挑了两家离自己近的业主进行回访。

先到第一家，业主对她的柜子很满意，放在屋子里，衬得其他家具，也高档了几分。

业主说：“附近好几个邻居看了都说要找你做。”

李映棠窃喜，发现业主家没有衣帽架，许以利益：“你抽空带过去，成三家，送您一个店里同款的衣帽架。冬天进门的时候挂个棉衣，帽子，好得不得了。”

“是的，说话算话啊。”

李映棠：“咱们合作过，你知道我的为人，不乱承诺，这柜子，你自己瞧瞧做工，和您自己买床边柜比较一下。”李映棠愿意在厂里全款下单，就是相中了对方厂里的工艺。

“但我这个也便宜啊。”

李映棠：“一分钱一分货。”

“.........”

第二家业主，更是满意到要再加个斗柜：“做白色的，亮堂。”

李映棠说明白色的缺点，业主能接受。

李映棠要价七十。

“我记得当时报价六十。”业主道。

李映棠理由充分：“之前您的柜子多，送货划算，现在单独送一个斗柜，人工费，油费，都要我出。”

“行吧。”业主也是个不差钱的。

爽快的付了钱。

李映棠开了收据，离开对方家。

接着跑了一趟邮局，把昨天写给老妈的信寄出去。

这才不急不慢的回店内，看见路边有卖馄饨的，吃的人挺多，她也过去要了一份。

吃饱了回店里，刚到店铺门口，孟芹道：“老板，可算来了，昨天有个客户，家住小东胡同的那个你还记得吗？谈了半天没付钱，你走之后，来了两趟了，说一会儿再过来。”

“知道了。”李映棠坐下，从抽屉里拿一本薄书，当作扇子用。

现在的天，穿外套热，脱了又冷。

在外面走一圈，出一身汗。

正说着，男人进店。

“李老板。”

李映棠笑脸相迎：“您好，考虑好了是吗？”

“我瞅了半天，还是你家柜子合我的眼，定金不能少收点吗？”

李映棠笑道：“我家柜子材料也扎实。收钱呢，是这么回事儿，工厂规定我付全款。我最多的一天八九个单子，厂里一分都不便宜我，我不收钱，就得垫钱下单，一家柜子大几百，谁有那么多钱垫呀？

你说是不是？

到时候你不要了，我怎么办？希望你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