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月应声。

李映棠感觉自己今天凶多吉少了,医生说十指才能推她进产房。

七指已经快要命了。

疼到十指,她还有力气生吗?

她认为有必要告诉爷奶,她的身份:“老李呢?”

“和你公公在病房外。”许清月道。

“能不能喊他进来,我有点事情说。”

许清月不同意:“工作的事情不急,生完再说。”

“不是工作,私事。你喊他.....”李映棠疼得哆嗦。

那些结了婚的,嘴真严。

怎么不说生孩子这样的痛?

简直堪比酷刑。

酷刑都比这个痛快。

这种痛,像钝刀子割肉,一点点的凌迟。

谁能给她一拳头,直接打晕她,一了百了。

“有什么私事生完再说,嗯?”

“现在,我现在要说,来不及了!”李映棠尖叫。

许清月受惊,顾不上思考,冲门外喊李唐。

李唐和贾焰站在外面的走廊轻声闲聊,猛地听见室内叫唤,以为出了什么事,脸色大变,转身往病房走。

贾焰提步跟上,进门时许清月道:“你不能进。”

说着把门关了。

贾焰:“.......”为什么?

虽然不合规矩,但那个人都进了。

自己作为她唯一的亲属,更有资格。

李唐回头看一眼门,视线回到病床上。

李映棠闭眼躺在那,脸上血色退尽。他整个人一激灵:“生个孩子,晕了?”

“要死了。”李映棠睁开眼。

李唐:“.......”还有心情开玩笑,看来没什么事。“喊我做什么?我又不会接生。”

李映棠:“.......我怕我难产没命。”

“啊呸!”李唐唾一口。

李映棠打起精神,趁着宫缩不那么疼的时候道:“我说了你们可能不信,其实,我们之间有血缘关系,李镇圭三十三岁的时候,和林天雎生了个女儿,为她取名映棠。”

嘶.......

疼!

“本来我不想说的,我怕没有机会说。不管你们信不信,这是事实。”

李唐设想过无数次,她坦白的场景。

唯独没料到她会在生孩子的时候告诉她。

他攒了很多话,此刻一句也说不出:“留着力气生孩子,这里我不方便待。”他转身走出去。

拉开门。

正对上贾焰的目光。

“你偷听?”李唐提出质疑。

贾焰的确听到了一点。

儿媳妇声音小,不清楚。

只隐约什么圭和谁生了个女儿,取名映棠。

女儿,映棠。

又是什么圭,太具代表性。

加上儿媳妇家墙上的那些照片,不难猜出,什么圭是谁。

他心里有了计较,面上却不改色:“偷听什么?”

李唐:“........你儿子太不负责。”

贾焰:“映棠半月前收到他的信,他说会在映棠预产期前后回来,已经很快了。再说映棠都没怪他,你着什么急?”

因为你是太爷爷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