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雪当时很奇怪,说不出那里不对。

虽然知晓奉时雪有洁癖,但他神情依旧冷漠如雪地蹲在观赏池边清洗手时,就是觉得很诡异。

在褚月见靠近的时候,竟然还闻见了若有若无的血腥味,淡雅的香气根本就压不下去。

褚月见只当是自己的,没有太过于在意。

方才在那边荡秋千,所以导致发髻散落了,她没有察觉到,用着雾蒙蒙的眼直勾勾地盯着奉时雪的手看。

骨节分明,青筋鼓起,手指冷白修长,好看得她想把这双手供起来日夜膜拜。

洗完手的奉时雪缓缓站起身,行至她的面前,忽然伸手执起她散落的一缕乌发。

“殿下,发髻松了。”他垂着浓密的鸦羽,看着立在面前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手发呆的褚月见,声音带着暗哑。

“需要挽发吗?”

褚月见当时诧异,抬眸和他对视上,只感觉他眼中似有没有平静下来的谲诡漩涡。

但待她想要仔细瞧的时候,又觉得什么也没有。

他低垂着浓密的鸦羽,面色隐约透着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