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她给奉时雪刻下一个印记,他会不会有这样的心理?

褚月见漫不经心地行至众人的面前,渐变的粉白裙上自腰间挂垂着颗粒珍珠,似浅塘中盛开得最为娇艳的粉荷。

“许久未见呀,小奴隶。”褚月见弯着明媚的月牙眼,嘴角荡漾出浅显的梨涡,显得分外的无害。

奉时雪对于此称呼,已经从最开始的厌恶转变成了习惯,心中并未起多大的动荡。

一意孤行的骄纵殿下根本不会赐予人应有的尊严,她想要的是所有人都陷入泥潭苦苦挣扎,然后卑微求她。

那日的记忆触不及防地又闯入他的脑海,垂在身侧的手骤然收紧。

当时她便是这样的表情,无辜又带着浓厚的恶意。

所有今日又是来者不善吗?

奉时雪垂下眼睫,神情淡得似任何东西都无法引起他的注意,耳边响起珠子碰撞出来的悦耳音,还有清脆的女声。

“你可知昭州府差点被垣国侵占,前往赴任的府主惨遭灭门。”三分散漫七分不甚在意的声音出自她口。

奉时雪抬起沉色的墨眸和她对视着,寂静如水,世上再无俗世能入他的眼。

新任昭州府主如何死的,恐怕没有谁比褚氏更加明白其中原委吧,奉时雪嘴角微露讽意。

褚月见比他矮,所以只能仰头盯着他的眼看。

看见这般淡的目光,忽然让她有一种冲动,想要撕破他的情绪,所以她带着连自己都未曾发觉的暴戾,抬起手。

褚月见施舍般伸手抚摸着他的脸,脸上带着怜悯,眼神闪烁着兴意正浓的恶意:“天下都说是因为褚氏推了祭师族,说这是天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