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初生的幼童对好看的事物,天生都持有一种好奇,所以什么东西都想要去碰一碰,然后再毫不犹豫地丢弃掉,再转向另外一边又被吸引了。

褚月见眼看着手掌下的肌肤由冷白,替换成了一层单薄的浅显的颜色,充满了禁忌的慾。

潮气将她的眉眼一道晕染湿了,喜欢这样的探幽,像是掌中的玩物任由她掌控着。

任由她愈渐过分起来的动作,奉时雪闭着的眼至始至终都没有睁开,但胸口的呼吸起伏却变明显了。

他知道她是有在认真的玩儿,不带一丝的狎.昵,是真的纯粹好奇。

像是爱不释手的木偶般对带着。

但他面对这样的动作却不一定能受得住,所以下眼睑那一块儿泛起了病态的潮红。

很想要直白的告诉她应该如何‘玩’儿,就像是在偏殿的哪一次,那便是‘玩’儿。

但他无法启齿直白便只能忍着,直忍到观到昙花乍现,耳边响起了她的惊呼声。

奉时雪偏过头去急促的呼吸无法平息,半睁着泛潮意的眼眸,视线飘忽地落在她的脸上。

圣白的莲花像是被乳色的琼浆沾染了,依旧还是美得令人想停下来瞩目。

因为太急了躲不开,好在褚月见闭眼比较快,所以才没有被沾到眼里。

脸上一片滚烫,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让褚月见脑子空白了一瞬间,待到然后反应过来后差点气笑了。

怪不得奉时雪这般爽快让她玩儿,感情他自个儿喜欢啊。

其实方才她还没有做什么,甚至都没有碰到过分的东西,他便直接这样了。

可恶,简直没法儿玩了。

褚月见埋头将自己脸上的东西带着泄愤的意味,全部都蹭在他的身上,再抬起头带着充满恶意的欣赏。

他可真淫.荡啊。

奉时雪眼眸泛着湿意看见了她眼中的恶意,也知道了,她定然又是在心中骂他。

不过她现在没有被旁的情绪所占据,全是他。

所以他弯眼笑了,眼中泛着勾人的潋滟华光,勾人而自知。

万物寂静,唯有蝉鸣声响彻不停息。

奉时雪去清洗了身上,等换了一套崭新干净的衣裳回来的时候,褚月见已经累得睡着了。

她睡得很安静,和最开始即将崩溃的情绪判若两人,睡得脸都泛起了诱人的胭脂粉,纯粹得恍若稚子般无害。

奉时雪低眸看了看她,并没有一起躺在床上,而是握着她的手坐卧在身旁,将自己的头与她的靠在一起。

陈衍让已经走了。

但他依旧没有任何的愉悦,因为白日里她也说要走,要回宫。

回去会再次和陈衍让在一起吗?

或则……还是想回去找褚息和?

夜晚是最容易滋生阴暗的时候,一旦起了念无人安抚就会肆无忌惮地狂涨,所以他控制不住那些强行压抑的情绪。

不可否认他如今的情绪时常无法掌控,好似变成了一条透明且坚韧的细线,被褚月见牵着一起走。

一旦她产生了要松手的意图,或则手里攥了旁人的线,他便无法控制自己的那些情绪攀升。

嫉妒,他会无法控制的嫉妒。

所以为了占据她所有心神就会一次次放任自己,将底线往下降。

他只想要她因自己而喜乐,不要为了旁人而哭。

但她太冷漠了,太无情了,总想着要离开。

思及此处,奉时雪忍不住将掌中柔软的手捏紧,无意识地与她十指相扣,然后将那翻涌而出的情绪藏匿起来。

不能让她发现。

*

褚月见已经在这里待了好几日了,奉时雪未曾说过要带她回去,连她刻意引诱他到失控都没说过,甚至还再次在出门的时候不忘记锁门了。

她本想着耐心等待,但他现在这样的反常,莫名让她极度不安起来。

这可不太像以后会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