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大多数她都在睡觉,眉宇也都是疲倦。

推开殿门,他轻轻越过菱花屏风,躺在软椅上的人披着薄褥正闭着眼,面容越渐的温婉了。

褚息和见到她的一瞬间,那一颗暴戾的心便得到了缓解,嘴角带上了笑意。

他褪下鞋袜踩在新换的地毯上,原本纯白的兔毛地毯已经换成了雾蓝黑。

因为她说经脏,可这里除了他也没有其他人会来了,所以她的脏大约是指自己。

听见动静后褚月见睁开了眼,有人赤脚立在不远处,正一眼不眨地看着自己。

“姐姐醒了?”褚息和弯眼笑着,走过去席地而坐在她身旁,仰头看着她。

此时他的目光纯粹如稚子,与朝堂上阴晴不定的暴戾帝王完全不一样,乖得像是正在摇首乞怜的小狗。

“怎的又是一身的血?”褚月见闻见这浓烈的血味下意识有些反胃,强忍下来,颦眉看着他。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褚息和带着一身的血味来。

褚息和闻言,低头嗅了嗅自己的身上,其实味道并不大的,但他今日确实没有焚香沐浴后再来。

一是因为想见她,二则是因为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