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念那明艳的脸,只手可握的腰肢,甚至是带着辱骂的轻喘。
还想要这样的奖励,她迟迟不来所以他便主动来了,带着一丝隐蔽羞耻的求怜。
“我……”他神情有些许迷离地开口,抬手想要碰碰她的身体,哪怕是衣袍都好。
“褚褚。”温润的声音暗藏警惕而来,一手揽过了他就快要触碰到的人。
“啊?”
褚月见被抱得突然,视线从奉时雪身上移开,落在了陈衍让的下巴上。
他茫然地眨着眼,正要开口却被他按着头吻住了。
!!!
褚月见感觉自己的头皮在发麻,陈衍让发什么疯,当着奉时雪的面这样做。
莫名其妙的慌乱感传来,抬手想要推开他,结果被他抓着手按在怀里,唇上不断纠缠着发出水渍的声音,隐约可以窥见两人相缠的舌尖。
盛夏下了一场雪。
奉时雪茫然地看着眼前缠绵的两人,思绪不断往后倒退,倒退到了最开始的那一日。
他被关在满是壁画的殿中,前面亦是有过两人交合的画面。
那是两张陌生的脸,他观这真实的画面,于墙上壁画无二。
可那些脸在记忆里悄悄被换了,换成了眼前着两张脸。
他们在自己的面前不堪地缠着,连一块遮挡的布料都无。
他观得仔细,然后吐了。
褚月见好不容易从突然发疯的陈衍让怀里出来,抬着雾眸埋怨地看了一眼,正转头便听见了奉时雪干吐的声音。
褚月见面色难看地转过头,眼前的人弯着腰,雪白的衣袍干净如月华,脸上颜色褪去,唯有眉骨的那颗痣生冶。
他这是觉得自己恶心?
这个念头让她脸色更加难看了,方才因为陈衍让而升起的怒气,瞬间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观他干呕不出,还做出呕着的模样,褚月见气得不行,上前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狗东西,你才恶心。”气得声音都在发抖。
他脸上的表情还有行为,全都像是无形的针,将她扎得浑身不舒服。
他恶心?
奉时雪心间的恶心感褪去了,脸色依旧苍白,半边脸微红,但好歹恶心的难受感没有了。
他抬着眼眸冷静地看着眼前气红脸的人,娇艳得似浅塘的粉尖荷,瞳孔转移落在一旁的浅塘上,愣住了。
不知何时里面的花都败了。
他刚来的时候,好像里面还盛开着无数朵娇艳的花,如今怎么就没有了呢?
心中腾起无名的东西,正在四处乱撞着,还长出了无形的利爪将他撕扯了两半。
一个正在冷眼看着她和旁人赤身纠缠,一个正惨白着脸色神情古怪,然后眼底产生了嗔怨。
没有那一刻,他清晰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灭顶的恨意袭来,难受得他想要将她弄死。
像是被拽下圣坛的圣者,被强行在圣洁的躯体上染上淤泥,然后彻底被沾染了,又不甘心,所有的恨意都堆砌在了伸手之人身上。
只有死去的人才是干净的,由心到身……
忽然手腕被人攥紧了,温热的温度带起了直冲头顶的快.感,将他那些不符实际的幻想打破。
褚月见真的很生气,因为他那面无表情的模样,似站在了至高点在谴责她。
她也没有错什么,凭什么这样一副表情。
她抓着人气势汹汹的往前走,甚至连身后的陈衍让都忘记了。
那些想法被打破了,奉时雪心沉浸了下去,被分割的情绪也一道安静了,静得好似从未出现过。
他低眸看着抓着手腕的手,忽然觉得其实也不恶心,恶心的是方才那人而已。
褚月见怀着一路的气走回公主殿。
宫人们见状都纷纷跪地迎拜,她抿着唇往前面走,忽然脚步顿下了。
她冷着脸偏头,寒声吩咐着宫人:“鞭子,镣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