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进去之后过了好一会儿,褚月见才磨磨蹭蹭地往里面走着, 路过奉时雪座位时恨不得脚不沾地地瞬移回去。
快速跑回座位, 褚月见的心还在怦怦乱跳, 胡乱拿着一本书将自己挡起来,想要悄悄地看奉时雪现在的表情。
他方才竟然和她宣战,太可恶了,天台上按着她亲的时候怎么不宣战。
越想越气,特别是看见他周围还围着一堆女生,褚月见更气了。
长得这么骚,还一点夫道也不守。
褚月见自动忽略了围在周围的男生,气得都要磨牙了。
“褚褚,你在看什么?”
陈衍让坐过来,顺着她的视线往前面看去,只能看见许多同学将前面的人围着问问题。
“什么也没有看!”褚月见闷声闷气地将书放下,然后趴在桌子上面。
真不知道方才是去哪里了,原本扎起来的头发已经闪开了,披在后肩,毛茸茸的碎发像是软和的猫科动物。
陈衍让眼中含着温柔,控制不住伸手揉了揉。
刚才揉一下,趴着的人就将他的手拍开了,语气并不是很友善,落在他的眼中却犹如撒娇一样娇滴滴的。
“轮胎扎了吗?”褚月见头微微扬着,带着一丝嚣张跋扈。
她丝毫不觉得这样做有什么不对的,带着理直气壮的态度。
她的家境很好,自小便受宠,所以养就了这样的性子。
或许在旁人看来很不讨喜,但陈衍让是怎么看怎么喜欢,恨不得将人变成小娃娃随身挂在腰上。
其实小姑娘最漂亮的时候,便是咬着下唇要哭的时候,他时常想起便有种冲动。
想到这里,陈衍让眼神暗了暗,抬着的手用了力,刚想要开口便听见前面重物掉落的声音。
“抱歉。”
前面的人清冷地出声,对着不小心被水杯掉落时溅到的人道歉。
他弯下腰,骨节分明的手握住了掉在地上的水杯,冷白的手腕上戴着天蓝色的皮筋。
“班长,你这个皮筋是?”有人立即就注意到了,眼中闪烁着八卦的气息。
这时刚好还流传一股风气,男生带橡皮筋意味着在告诉旁人名草有主。
这还是第一次见他手上戴了装饰,天蓝色的皮筋上还有一朵洁白的小雏菊,一看就是女生的东西。
众人都有一种高岭之花被人不知不觉中折掉了感觉,更加好奇的是哪位神人,这样清高不可触碰的男神都被甘愿被圈领。
奉时雪视线掠过手腕的皮筋,这是他在前不久从她头上取下来的,她没有找他还,所以戴在手上也忘记了。
想起她方才双眼雾蒙蒙的模样,喉结滚动一瞬,轻声‘嗯’了一下。
围着的人顿时起哄出声,但见他神情依旧冷漠并不热衷,众人也没有太过分,只是挤眉弄眼地调侃了几句。
毕竟现在正是学业紧张的时候,所有人的重心都在学习上,这些八卦只是无聊时的调味剂,很快就被旁的吸引走了。
前面倒是觉得是个小插曲,但陈衍让却注意到方才伸下来的那只手腕,上面带着的东西有些眼熟。
他眯了眯促狭的眼,眼中温润的笑意散去,若有所思地偏头看着身旁的人。
方才还是一脸气愤,现在脸上泛着红,甚至还带着隐约的满意。
褚月见察觉陈衍让的视线,偏过了头,趴在桌子上不看他。
他这个人最讨厌了,被发现了,肯定会告诉爸妈。
陈衍让心中有种淡淡的危机感,所以他再次抬头看了看前面的人,此刻众星捧月的人周围已经安静了下来。
他的手随意地搭在桌子上,懒散地转着手中的笔,给人一种慵懒的矜贵感。
察觉到身后的视线过于直白了,他微微抬了下颌,转头看了一眼,墨色的眼眸带着勾人的漩涡。
“操。”陈衍让缓缓斯文地骂出了声。
方才他竟然有种奉时雪长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