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的教室,空调已经关闭了, 四处都散发着闷热的气息, 她的额间有着一层薄薄的汗, 似是鲜嫩的蜜桃上洒了一层露水。
轻轻地捏着珠子往外面小弧度地滚动着,圆润的珠子滚过青筋鼓起的手腕,带着柔和圣洁的光。
她白皙的小脸带着认真,半蹲在地上,跟膜拜神祗一样的态度。
由于莫名的过于紧张,导致思绪太专注了,所以褚月见丝毫没有注意到,有人将下巴磕在手臂上,正低眸淡淡地凝望着她的行为。
终于要出来了。
褚月见弯唇,嘴角的梨涡浅浅,带着少女特有的烂漫无害,还裹着丝丝清甜。
菩提珠就快要从手腕滑落在她的手中的,却被修长的手指一勾,珠子又回到了他的手里。
褚月见猛地抬头,撞进了一双盛着绛河的眼眸,心中一颤。
他没有睡,甚至还就这样看着自己。
奉时雪的眼中一丝睡醒的迷惘都没有,清醒得连装模作样的意思都没有。
“东西还给我。”褚月见眼神慌张地躲过,带着一丝欲盖弥彰的意味:“这个珠子是我丢的。”
她站起身想要去抢,结果因为蹲的时间太久,且双腿发麻,直接往前面扑了过去。
眼见着腰就要磕在桌上的利角上,褚月见闭上眼睛,都已经准备好了被磕到,结果被一只手挡住了。
她的腰撞在了他的掌心上,而他的手背抵在桌角。
褚月见手撑在桌子上,低头看着腰上的手,皱了眉头,倒吸了一口气。
倒也不是因为疼,而是看见他被磕得掉皮的手背,下意识感觉很疼。
奉时雪眉都没有动过,敛着浓厚的眼睫,脸色不改地收回了自己的手垂在下面,微不可见地轻颤了一下。
“你的书呢?”他目光环顾着她的肩膀,并没有发现她的书包。
刚问出口就想起来了,方才她的包在别人的手中,所以现在应该也在。
周身的气息瞬间淡了,清冷得似雪,眉骨的红痣也随之一起淡了下去。
褚月见疑惑地看着他脸上冷淡的表情,没有反应过来他问自己的书干嘛。
只见他敛眉,侧身,拉开了自己的书包,从里面拿出了几本书推到了她的面前。
褚月见的视线还落在他泛红的手背,漂亮的手背上还泛着血丝,有种伤损的美感。
“坐这里。”他修长的腿随意勾了一旁的椅子在身边,微扬下颌示意。
“我干嘛要听你的坐在这里。”褚月见立在原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双手抱臂下巴微抬,目光却紧紧地落在他手上的手上,眼神似粘在上面一样,一眼都移不开。
奉时雪掀开眼皮,嘴角似有淡笑,平静地回应她:“忘记了?方才办公室老师说了,以后让我辅佐你学习。”
这样说起来,褚月见想起来了,好像是有这件事。
其实她的成绩也不是很差,班级中等偏下一点,但是因为这是学校的尖子班,所有人的目标都是考高等学府,除了学习就只有学习了。
像她这种被家里面硬塞进来的人,而且还是上课睡觉,放学出去和人四处游荡的‘坏学生’,老师一直都认为她带坏了班级的风气。
所以在今天逃课后,刚好奉时雪也在,那些老师统一七嘴八舌就顺便让他辅佐自己的成绩。
好学生带差学生,在班上是常态。
但她现在忽然有一种他就是故意的错觉,所以就认真地盯着他的脸,好像要将他看透一样。
奈何眼前的人太冷静了,仍由她看着,姿态懒散。
看了半响没有看出什么来,褚月见无语地撇嘴,心中腹诽。
开小灶学习就学习,之前说得跟放学别走,约个场地和他打一架一样。
“我不想坐椅子。”她上挑着眉,带着恣生生的挑衅。
奉时雪闻言微微挑眉,果然见她荡了无害的梨涡,一手撑在桌子上,单膝跪在他曲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