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月见看见她眼中的光,抬手解下自己腰上的玉佩,随后避着视线悄然地塞进她手里。
“届时若再相遇,什么也不用怕,反正已然孤注一掷了,生何怖,死亦何惧,说不定尚有一线生机。”
那女子目光流转水光,垂眸瞧着手中的东西,复而又抬头瞧着褚月见,明显是不可置信,还带着怀疑。
帝王都尚且如此,遑论那个以奢靡享受为主的公主怎么会帮她?
眼前的人偏偏又十分笃定一定会有人帮她,女子眼下又确实毫无办法。
正如褚月见所讲的,她本就已经孤注一掷了,已经死都不怕,大不了是换个轰烈的死法,好过憋屈的死去。
无论真假,这是她最后的稻草了,女子攥起手中的东西的,眼眶的泪滚落下来,跪在地上垂着头,低声道谢。
围观的人都被褚月见带来的人隔开了,所以皆不知道褚月见和她说了什么,正在猜测是否遇见了真的权贵。
忽的惊奇地看着方才还一脸灰败的女子,突然推开扶着自己的人,当即对着褚月见磕了一个头,随后站起来,转身义无反顾地离去。
褚月见神情寸寸落下,缓缓站起来,略微失神地看着存着死志的人。
帝王若腐败,受累的永远是百姓,她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她现在自身还受限,故而没有办法直接出面,只希望到时她可以得尝所愿。
帝王巡视是天下的百姓瞧着,同情舆论的力量远比律法权贵更为有用。
19 ? 支线
◎‘恶毒’女配作死的第四步◎
褚月见心下微沉,转过身,却撞进坚硬的胸膛,她吃痛捂着抬头,没有想到身后便是奉时雪。
吓得褚月见心下顿惊,脚步下意识往后移了一步,原本平稳地心跳骤然剧烈跳动起来。
刚才的话也不知道奉时雪听见没有!希望没有听见。
不然她虽然用了石丸,可能暂时没有关系,但若是真的被他听见了,后续也可能又崩坏的可能。
好在奉时雪表情并未有任何的变化,甚至和她一样同时后退了一步,神情似乎也带着嫌弃。
褚月见瞥见他眼中的情绪,这次也不觉得心塞,反而瞬间松了一口气。
“走吧!一个低贱的平民而已,哭得丑丑的,随便诓骗几句话就对着我感恩厚待,也没有什么好看的。”褚月见一如往常般,语气上扬带着轻慢。
她好似看了一场好戏心中正畅快着,连眉眼都舒展了几分,继续昂首对着奉时雪颇指颐使。
奉时雪微抬沉墨色的眸子,平淡的目光扫过褚月见的那张脸,看起来和平时毫无差别。
褚月见讲话之际,其实一直有在暗自注意着奉时雪的情绪。
见他的目光停留在自己的脸上,当时那瞬间让她的心高高地提起,却也随着奉时雪的目光移开,而放下来。
这个表现应该是没有听见吧,不过就算听见了也没有关系,反正她表现得就是心血来潮,觉得好玩才上前的!
心中虽然是这样想着,但后面逛街时褚月见一直不能尽兴,频繁地浮起担忧。
方才真的太冲动了,可眼见到这样的经历,她实在没有办法对其视而不见。
“锵”
锣鼓喧天地声音响起,在原本就热闹的大街更添一丝烟火气息,不少人的视线跟着声音地聚焦。
最热闹的街道处有一间阁楼,上面挂着不少的红绸,似刚开业般正在敲锣打鼓地招揽客人。
阁楼铺着的红毯上站着一位穿着短褐,头围绕一圈驼色的布条的男人。
只见他手中拿着锣鼓重重地敲了一下,那一声响吸引了不少的人停下,围绕着观望。
“走过路过的,可千万不要错过,今日为我们流芳阁正式开始经营,故而一会儿,但凡有抢到本阁颁发的凭证,今夜手持凭证入阁之人皆免酒水,不仅如此还能有机会看见本阁的花魁小姐。”
早就听闻流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