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给我起表字,我自己起了一个,叫煦然。”

萧彧笑了:“那咱俩的字还挺像,有意思。不过我还是喜欢叫你凛之,凛之好听。”

“郎君喜欢叫什么就叫什么。”裴凛之毫不介意,他的名恐怕除了郎君,也没几人会叫了。

他发现自己好像纠结错了,只有极为亲密的人,才会直接叫名字,称呼表字的,其实都带了几分客气。

萧彧有些遗憾地说:“我有时候都快忘了自己叫什么了,你们都没人叫我的名字。”

裴凛之鼓足勇气:“郎君若是不介意,私下无人的时候,我便唤郎君的名字吧。”

“好啊。”萧彧随口答应下来。

不过很快他就后悔了,因为裴凛之开口叫他“彧儿”,把他的鸡皮疙瘩都叫出来了,太肉麻了,他哭笑不得:“不能连名带姓地叫吗?我喜欢别人管我叫我萧彧,或者像我爹娘那样,叫我小彧也行。”

裴凛之说:“那我便唤郎君为小彧。”

“好。”

这一觉裴凛之睡得神清气爽,因为最近阿平已经不半夜起来撒尿了,可以睡到天亮了再去尿。当然,这个问题他没有和萧彧说过,萧彧还以为阿平依旧每晚都需要把尿呢。

天亮之后,闵翀让窦七爷指挥船员卸还未卸完的货,等卸完之后,便将船开往水师港去。他自己和萧彧一行人进了城。

一到家,萧彧便着人去请姚知县前来家中议事。

闵翀一进来,就看到了院子里绿油油的禾苗,说:“郎君这边种的是我带回来那些稻种吗?”

萧彧说:“算是吧,这些都是你带回来那些稻种以及本地水稻杂交的。”

“杂交?”闵翀听到个新鲜词。

“就是用不同的水稻品种互相授粉,然后产生新品种。”萧彧大致解释了一下,忍不住跟闵翀炫耀,“我培植了几种杂交水稻,目前产量最高的是暹罗稻与天竺稻的杂交品种,亩产约摸有三百七十斤左右。”

闵翀惊讶道:“竟有这么高的产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