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初抚过她纤薄的背,指腹勾起她微微凌乱的长发,轻声道:“我又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当然要先问问你,再做决定。”

“我让酒店人员给你准备了醒酒汤,应该还热着。”她岔开话题从床上下来,趿着拖鞋走向套房的客厅,没多久捧着保温杯折回来,坐在床边,“你喝一点吧,不然明天早上会头疼。”

秦怀初接过来,目光始终落在沈冰檀的脸上:“乔乔,不要一直逃避这个问题。”

“我没逃避。”沈冰檀顿了顿,“我就是觉得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那你刚刚听错我的话,以为我帮你找到父亲了,怎么那么激动?”

秦怀初看她一眼,“我看你就是太迫切的想知道答案,才会听错。”

话沈冰檀被说的无可辩驳,低着头沉默下来。

秦怀初捉住她的一只手,不轻不重地捏着她的指尖,声音在温暖的灯光下格外柔和:“好了,我们今天晚上不提这件事。你现在就专心练舞,等跨年晚会结束之后咱们再说,好不好?”

沈冰檀推着保温杯送至他嘴边:“你先把醒酒汤给喝了。”

秦怀初失笑:“怎么,你怕我喝醉了今天晚上不能满足你?”

沈冰檀脸一红,偏过头去,有点羞恼:“你别乱说话,谁需要你满足了?”

“不需要吗?”秦怀初把醒酒汤喝完,杯子随手放在床头桌上,将人扯过来压在身下,声线低沉中带着几分蛊惑,“可是我想要。”

“……”

你就没有哪天晚上是不想的。

秦怀初在她额头上轻轻啄了下:“我先去洗个澡,很快。”

秦怀初走向浴室关上门,没多久里面哗哗的流水声传来。

沈冰檀躺在床上翻了个身,突然间腹部传来轻微的疼痛,她下意识捂住。

自己算算时间,好像就在这两日。

她有点郁闷地爬起来烧了点热水,又从包里翻出备用的卫生棉,走向浴室门口等待。

见他一直不出来,沈冰檀催促:“你好了没,快点。”

浴室的流水声停了,秦怀初裹着浴巾走出来,见她人就在浴室门口,挑了下眉,声音懒洋洋的:“我这不出来了吗,你也不至于表现得如此迫不及待,怎么还催上了。”

他说着将人揽进怀里,低头要亲她。

沈冰檀忙把人推开,微微偏头躲开那个吻,然后缓缓举起手里的卫生棉晃晃:“我,来那个了。”

秦怀初:“……”

沈冰檀从卫生间出来,秦怀初已经睡了。

她掀开被子钻进去,刚躺下人就被他霸道地扯进怀里,温热宽厚的掌心落在她的小腹:“疼不疼?”

沈冰檀以前练舞不加节制,留下了经期腹痛的毛病,严重的脸色苍白,浑身冒冷汗,人直接能疼晕过去。

高二那年,她人在课堂上说倒下便倒下了,把秦怀初吓得不轻。

沈冰檀依偎在他怀里:“轻微的,我刚刚吃了药,没事。”

“我给陆叔叔打了电话,说你身体不舒服,这两天不要去练舞了。”

沈冰檀也不想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尤其和秦怀初在一起之后,她更加希望自己健健康康的。

脸埋进他怀里,呼吸着他身上淡淡的清新气息,沈冰檀轻轻地应:“好。”

秦怀初把灯关掉,下巴轻蹭着她的额头:“那早点睡觉,不要熬夜。”

夜幕下静悄悄的,能听到两人彼此间的呼吸声。

“初初。”沈冰檀忽然叫了一声。

“怎么了?”秦怀初声音里带着点倦意,又将人收进怀里几分。

沈冰檀抿着唇,隔了好一会儿才又开口:“人海茫茫的,你说能找到吗?找到了,结果又会不会是我想要的。”

二十五年了。

她最怕的结果就是,对方早就忘记了年轻时的一切,压根不记得有她这么一个女儿存在过。

若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