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雨迟是真的走着神,他机械地挖着冰淇淋,手扶着盒子,沾上冰冷的刚刚化开的水。
白天的时间都给了无穷无尽的工作,只有晚上是属于自己的。
一盒冰淇淋下肚,戚雨迟还嫌不够,站起来想喝橙子汽水,被谢月野抓着拉回来。
“不行,”谢月野说,“再喝对胃不好。”
“哥,咱俩几岁啊就开始思考这种事情了吗?”戚雨迟笑。
“也不知道是谁疼。”谢月野说着手就朝他小腹上摸,摁着揉了揉。
谢月野一提这个戚雨迟就真的不去喝了,坐着就坐着吧。
慵懒地待了一会儿,戚雨迟想说我们走吧,谢月野拍拍他后脑勺,说:“下个星期我要出差。”
“出差?”戚雨迟愣了下,眼睛都瞪大了。
“三天。”谢月野说。
他本来也不想去,出差的时候每一天时间都精打细算的,实习生就算跟着去了作用也不大。
何况如果他不在,戚雨迟这三天就只能一个人吃饭了。
“好吧,”戚雨迟用勺子无意识地戳着冰淇淋盒子的底,“那我等你回来。”
一路回去戚雨迟都还好好的。
到了家洗漱完,他先躺在床上。谢月野带着平板进来,他们说好了如果今天晚上还有时间就一起看一部电影。
房间里的灯被关掉,戚雨迟非要让谢月野靠着他,平板被放在他们支起的腿上。
“你说等会儿这个男的会不会杀了他啊?”黑暗中戚雨迟两只眼睛又亮又大。
谢月野笑了声,“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啊,猜一下,”戚雨迟又盯着屏幕,“我觉得会。”
过了四十多分钟,真相揭晓,戚雨迟说对了。
他嘿嘿笑了会儿,剧情转入抒情,男女主正吐露心声,戚雨迟却忽然觉得无聊了。
他往下滑了一些,手在谢月野耳廓不断摩挲。
“你要走三天啊,那没人陪我看电影了。”
“想看什么等我回来一起看。”谢月野说。
戚雨迟好像没听到,自顾自地念叨:“也没有人给我做饭了,我又不会做,我只能自己出去吃饭,可是自己出去吃饭也没人陪我,我只能一个人吃饭,点个火锅都亏。”
“唉,”戚雨迟总结性地说,“野哥不在,小七就是可怜的娃。”
也不知道戚雨迟到底怎么说出这些话的,句句逗得谢月野想笑。
但他正伤心呢,谢月野不能笑。
于是摁着戚雨迟肩膀,谢月野凑上去很重地亲他脖颈,身体一直埋着往下压。
戚雨迟嗷嗷叫着,失衡倒在床上。
电影里有情人互诉衷肠,他俩在电影外没说话,却也情意浓浓。
戚雨迟睡衣领口都被拉开了,谢月野在他锁骨颈窝处不断啃咬,手顺着衣摆往里探。
戚雨迟身上有些地方碰不得,谢月野最知道。
他被抵在角落里,电影的声音太小,不够盖住他们的喘息。
戚雨迟身上很烫,烫得谢月野不住抓挠他腰侧,觉得暖和而不断往深。
忽然一疼,戚雨迟手扣着谢月野肩膀,咬住他肌肉。
疼得他龇牙咧嘴的,戚雨迟这时候还分神怕连谢月野一起抓痛,手抬起来,指尖掐进他颈侧。
“家里……”戚雨迟嗓子微哑,闷笑一声提醒:“没东西,哥我忍不了这个疼。”
“嗯。”谢月野也好似终于清醒过来,指节退出来,很长地呼吸一次,额头贴着戚雨迟胸膛慢慢放缓气息。
他俩就这么一直抱到睡着,夜里谢月野把戚雨迟摆好,这人就安生一秒,便翻过来贴着他盖着他。
谢月野手掌在他肩膀上有节奏地拍着,很快自己也睡着了。
一踏进律所戚雨迟整个人就绷紧了,几份草稿都有了原型,周晨菲说他们需要开一次会,来呈现这几份协议的重点和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