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是不是中东土豪啊,一条三十克拉的蓝宝石,他居然花了九百万!就是六千多万港币!我那对四十克拉的耳环才五千万!】

陈薇奇靠在庄少洲的胸膛,感受着他衬衫下蓬勃的心跳和炙热的温度,很舒适,她都不想起来,就这样懒洋洋地窝着,看易思龄发来的消息,她笑得像个小朋友。

陈薇奇:【庄少洲。】

易思龄:【?】

陈薇奇勾起很坏的笑,非要把易思龄弄炸毛:【那个超级大傻缺是我老公,拦不住,非要跟我买的。我该怎么办?】

易思龄骂骂咧咧摔了手机,又把手机捡回来,发语音过去:“有男人花钱了不起?我现在就要我爹地帮我买,比你更大的!”

“笑什么?”庄少洲搂着陈薇奇,吻她的发顶,他其实低头就能看见她和朋友的聊天界面,但他没有偷看。

陈薇奇熄灭了屏幕,在他怀里蹭了蹭,“没有,笑易思龄像一只猫。好可爱。”易思龄很可爱,是她渴望的那种不计较得失的热烈自由,不管人死活的骄纵自我,所以她讨厌易思龄,又喜欢她,这么多年,也就她一个真朋友。

庄少洲深深凝望她,他喝了酒,此时眉眼微醺着,“那你像什么?”

陈薇奇反问:“我像什么?”

庄少洲沉思了片刻,脑中依次划过很多和陈薇奇接近的动物植物,甚至是天气,她很像没有落雨的阴天,阳光穿透雾霾层层的厚云,折射出丁达尔效应,那种光是渺茫的,但无比美丽。

他的目光描摹着陈薇奇的脸,她妩媚的眼睛,挺拔而倔强的鼻梁,翘着弧度的红唇,精致的下颌。

“像龙吧。”庄少洲淡淡地说。

“龙?”陈薇奇惊讶极了。说实在,很少有人会形容一个女人是龙,不外乎是娇贵的猫咪,可爱无辜的小狗,高傲的天鹅,或者是玲珑的鸟,又或者是各种各样千姿百态的花。

“脾气大,难取悦,高傲,还喜欢亮晶晶的宝石,记性还不好,不像龙吗?”庄少洲灼热的唇落在她耳垂。

陈薇奇很痒,“我哪有脾气大。而且!”她笑出声,“龙的记性不好吗?”

“我编的。”庄少洲坦然。

陈薇奇要打他,庄少洲捉住她那一截细细的白腕,上面挂着一条澳白珍珠手链,颗颗圆润晶莹,“不过还有一点,不是我编的。”

“什么?”

“龙好色,Tanya。”

“……………”

陈薇奇当即就要掐他的脖子,却被他按在沙发上,欺身上来,在她唇瓣上狠狠地吃着,舌根在她充满甜液的口里搅动,发出咂咂的水声。

其实庄少洲想说她更像一条冰冷华美却易碎至极的人鱼。

陈薇奇被他弄得气息心跳都乱了,身体里的血液都在乱窜,从脚趾热到头顶。她感觉到了泛滥,想换内/裤。

“走吗,后面的拍品没意思了。还是你想继续?”

陈薇奇连连摇头,唇都肿着,“回去!呆了三个小时,再漂亮的东西也看花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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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事自然都交给辉叔善后,付款,拿货,办理产权转移手续,找专业物流公司运送回港岛。

庄少洲牵着陈薇奇的手走出这栋庞大的庄园,暖色的水晶灯辉煌华丽,照着他修长玉立的背影,陈薇奇也喝了一点酒,从包厢出来后只感觉摇摇晃晃的,眼中是庄少洲的黑色西装和颈部一截雪白的衬衫领,很矜贵。

劳斯莱斯载着他们回到曼哈顿的公寓,纽约的行程结束,明天他们要去加州拍婚纱照。今夜是纽约的最后一夜。

回到曼哈顿,夜已深邃,梦幻的普鲁士蓝中加了大把的黑墨,又加了朱红,才变成了眼前的凝夜紫色。

午夜的风带着潮气,吹卷着陈薇奇的裙摆,庄少洲一路没有说话,也没有吻她,只是扣着她的手指,和她掌心相贴。

按下指纹锁,公寓门打开,没有开灯,陈薇奇被一阵浓烈的花香扑了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