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他的话说,就是这么不专业的离婚协议书绝对不能出现在律所里。

有损落的形象,他要没收。

不知道这话陈律听了会不会哭。

回到律所后,我也没闲着。

既然宁墨寒这样挑剔我的工作,那就干脆,和一切森*晚*整*理都说再见吧。

我起草了一份辞职信,都懒得去摆宁墨寒的桌面上,直接发了邮箱。

他的邮箱里各路工作文件很多,我本以为他会过两天才看到。

却没想到。

我按下发送没一分钟,宁墨寒就拉开他自己办公室的门。

他站在门口,气压极低地看着我,就像他的名字一样冷。

“林琅,进来。”

陈律看着他发怒的样子,偷偷跟我咬耳朵。

“他今天吃枪药了,这么吓人?你小心点,要不要我想办法救你出来?”

我摇摇头,感激了陈律的好意。

走进了宁墨寒的办公室。

“砰”的一声,办公室的门被宁墨寒甩上。

我心疼了一下新装的玻璃门,可别摔坏了。

“你到底在闹什么?”

我扫了一眼办公室里。

苏若雪的散粉还开着盖子扔在桌子上。

宁墨寒吃了两片药,包装在垃圾桶里静静地躺着。

他的脖子上有些红色,想来是过敏反应还没完全消退。

在这样的环境里要为他的小女友忍着,当然会狂怒。

“宁律自己说的,不要把情绪带进工作里。”

“那宁律现在是在做什么呢?”

我看向宁墨寒。

盛怒之下的宁墨寒因为我的话没能控制好自己的表情,露出了非常不可置信的样子。

这在宁墨寒那张十年如一日的冰山脸上还挺少见的。

但下一秒,他就指着我,让我既然这么不想上班,现在就立刻滚出律所。

我就等着这话呢,笑盈盈地回了一句好的,转身出去收拾工位去了。

久违地,我感到一身轻松。

9.

收拾东西的时候,身边的人都没敢问我到底怎么回事。

我是宁墨寒带进来的,在公司里,大家都拿我当他的徒弟看待。

所以他对我最严格,似乎也被大家认为是理所应当。

当我和在办公室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的时候,没人敢问我原因。

只有陈律低着头,看似一本正经地处理文件。

实际上在和我的聊天对话框里,键盘都敲出火星子。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我都不用看就知道陈律发了好多个感叹号。

我抱着整理好的东西离开了律所。

我没有回家,那个家对我而言,已经算不上是归处了。

随便找了家酒店暂时住了进去。

我才腾出手来去看陈律给我发的消息。

她除了开始便没再追问我和宁墨寒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而是问我需不需要帮助。

毕竟宁墨寒在律师界的名气可不小。

我和宁墨寒闹得这么僵硬,没人想触他的霉头收留我。

陈律说她可以帮我问问她的导师和学长,走走人情总有人能同意。

这番话可以算得上是交浅言深。

但我没麻烦她。

我本来已经决定离开这个城市,宁墨寒的手再长,也不至于哪儿他都管得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