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署,正巧在官署外遇到丁冲。他脸上带着笑意,正欲上前寒暄,却见丁冲神色冷淡,与前几日的热情判若两人。
丁冲见他走近,并未如往常般迎上前,反而冷哼一声,缓缓松开手中那匹瘦弱老马的缰绳,动作僵硬地行了一礼,语气疏离:“下官见过司徒。”
王允手欲扶丁冲:“幼阳贤弟为何如此客气?你我兄弟也,何必多礼。”
丁冲却冷着脸,迅速退后一步,躲在那匹老马身侧,语气生硬:“下官岂敢与王司徒称兄道弟,王司徒与昭侯才是亲如手足,下官可不敢攀附。”
“贤弟何出此言?”王允惊讶瞪大双眼。
丁冲低头看了看自己牵着的这匹老马,马鬃稀疏,蹄子磨损,瘦骨嶙峋的模样令他心中愈发愤懑。
他想起被自家陈昭强行夺走的那些上等良马,怒火中烧,语气不由得尖锐起来:“王司徒之女在昭侯麾下倍受重用,前途无量,我等小官……怎敢高攀?”
这老匹夫实在狡猾,两面三刀,诱骗他们背后诋毁陈昭,却转头就把他们的怨言当做投名状,为他女儿铺青云路。他与陈贼分明是一丘之貉!
丁冲语气更冷,躬身一礼:“下官不敢攀附司徒,告辞。”说罢,他不再多言,拉着老马的缰绳,转身离去。
王允伸出的手悬在半空,收也不是,放也不是,只能眼睁睁看着丁冲的背影渐行渐远。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望着丁冲渐行渐远的背影,王允心中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