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猛然起身,错愕:“什么?”

戏志才便将郭嘉言行一一告知曹操,言:“郭嘉必是替其主公来打探消息。能被陈昭视为重宝之物,除传国玉玺,不做他想。”

曹操在屋内来回踱步,从记忆中找出从袁绍入洛阳开始的一举一动。

“玉玺不在袁绍手中。”曹操肯定道,“袁本初不是能藏住喜怒的人,他若得玉玺,离开洛阳之时必定喜笑颜开。”

曹操与戏志才对视一眼。

陈昭特意遣麾下军师暗中打听,那想必她亦在寻找玉玺;曹操又能确定玉玺不在袁绍手中,可也没听说天子找到了玉玺。何况,若天子有玉玺,陈昭捏着天子月余时日,哪能得不到玉玺?

“唉,玉玺乃传国正统,玉玺既失,天下将颓啊!”曹操压抑住心中暗喜,装出一副忠臣模样。

“当暗中搜寻玉玺下落。”曹操急切想要得到玉玺。

戏志才拦下曹操:“主公何不将此事告知袁本初?”

曹操被“受命于天”刺激的脑子瞬间冷静了下来。别说受命于天了,他现在还只是袁绍麾下一个小小太守。

“可若袁绍得到玉玺,以其家世名望,再加天命……”曹操长叹。

戏志才提醒:“天下间有南北二袁。”

曹操才恍然大悟,拉住戏志才的手感激道:“幸有志才为吾所计。”

他现在的目的不是抢玉玺,而是在袁绍麾下发展自己的势力,抢玉玺这等麻烦事该让袁绍去烦心。

这一刻,陈昭和曹操的目的殊途同归让袁家内斗,自己好趁机占便宜。

曹操立即派人快马加鞭将此事告知袁绍,还随信附上自己的祝贺。

【……本初兄得天之授,日后定登九五之位……】

袁绍翻来覆去把这封信看了数遍,一头雾水。

谁有玉玺?他有吗?

袁绍试图想明白曹操信中的意思,却觉得始终差一点,干脆将信示之身边谋士。

“孟德何其可笑,怎能以为那玉玺不在天子和陈昭手中,便一定在吾手中……”袁绍正在嘲笑曹操,声音忽然戛然而止。

袁绍起身,面带怒色:“吾去收敛叔父尸骨,袁术去搜了董卓府邸!”

他想起来了,他和袁术带兵同入的洛阳,约好一人去收敛族人尸骨,一人去董卓府上将他落下的家眷抓住,血债血偿。

而他惦记着自己曾守孝多年换来的美名,主动提出去为叔父袁隗收敛尸骨,让袁术去搜董卓府邸!

“定是袁术私自藏了玉玺。”袁绍咬牙切齿。

田丰连忙阻止袁绍:“主公不可轻疑兄弟,传国玉玺在袁公路手中,与在主公手中并无不同。”

郭图哂笑,轻轻瞥了田丰一眼:“若无不同,袁术为何要私藏玉玺?主公为兄,弟自然该以兄为尊。亲兄弟,为争夺家产而反目成仇者还少吗?”

这话就说到了袁绍心坎里。从小到大,袁术没少嘲笑他是婢生子,骤然新仇旧恨加起来,袁绍瞬间就觉得郭图所说在理。

“主公可暗中示意袁术,令其将玉玺呈上。”郭图顺着袁绍往下说。

“汝所言在理。”袁绍连忙道。

袁绍思考该怎么让袁术同意。

……实在不行,就找借口强抢。

*

“我已经读完了《孙子兵法》。”吕玲绮哗啦把一堆竹简往陈昭面前一扔,得意叉腰。

“你再考考我试试。”

吕玲绮确认自己已经把兵书中的每一句话都背熟了。她已经不是洛阳城中的吕玲绮了,而是精通兵法又武艺高强的吕玲绮!

她爹亦算当世猛将,还不是被她糊弄的到现在也没发现不对。

陈昭挑眉,命人从包袱中拿出一张早就准备好的素帛,还有一副笔墨。

“写吧,能考八十分便算你过关。”陈昭似笑非笑道。

正好吕玲绮也能当她的一只实验小白鼠,先试一试这培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