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痒,打了个喷嚏。

“玉不琢不成器,玉匠有心,如何琢不出上好玉器?性子鲁莽可以磨,兵法不通可以学,只看玉匠是否愿意上心雕琢。”赵云横枪缓缓离去,收兵回阵。

“换个人来,莫非袁绍麾下无人?”

典韦听了一脑子理解不了的话,肩膀上的血窟窿流出的血已经浸染了他半边衣衫,再不回去包扎胳膊就留不住了。典韦冷哼一声,转身回营。

赵云又等了半响,却不见袁绍大营中有人带出来,派人叫阵,亦无人回应。

大营之中,袁绍一杯一杯猛灌酒水,身侧几个谋士与曹操一并劝阻。

“典韦不是他的对手,再让将领出战亦是无用……”

袁绍麾下几个谋士的意见和曹操达成了一致该当缩头乌龟的时候,就当缩头乌龟,等袁术回信再行报仇雪恨。

天色渐沉,见袁绍营门紧闭,赵云只好无奈回营。

一连三日,赵云来叫阵都不见有将领应战。

第四天,来叫阵的队伍中多了一个脸上写满了愤世嫉俗的青年,还有一辆拉着战鼓的排车。

祢衡没好气指挥士卒:“把我的鼓摆好……往东放一放……”

察觉到赵云打量他的视线,祢衡脖子一梗:“曲意事主,椒房之犬。”

赵云深吸一口气,把银枪牢牢按在背上。

难怪他把人带出来的时候,主公特意叮嘱“别打死就行”。

战鼓安置好后,祢衡脱下鞋子,赤足披发,击鼓三挝,声若雷霆,引得袁营中探出几颗脑袋来看。

“袁本初,汝乃沐猴而冠之辈!自称四世三公,不过阉竖余荫。坐拥冀并,竟畏曹阿瞒如虎!昔日韩文节以州相让,汝假意推辞,暗夺其位此谓伪君子!”

祢衡骂人还是很有操守的,他越骂越起劲。

袁营之中,已有人把此事禀报了袁绍,不敢直言,只说营外有一狂士骂的十分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