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拉他同归于尽,岂可苟活?”

貂蝉大惊失色,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迭声道歉,就要告辞。刘夫人拉着她的衣袖不准她走,硬要貂蝉说说为何公孙瓒届时不是袁绍的对手,貂蝉左右为难,还是长叹一声扯开了刘夫人。

“貂蝉还要回去青州与主公同生共死,实在没有心思与老夫人解释此事。请恕貂蝉无礼,先走一步。”

话说得太清楚反倒显得刻意,留下一半让对方脑补效果会更好。

貂蝉回府之后立刻命婢女收拾行李,当夜就离开了蓟城。

“我等便要无功而返去见主公吗?”随貂蝉而来的属官愁眉苦脸。

貂蝉气定神闲,有条不紊道:“放缓赶路,不出半月,公孙瓒定会出兵背刺袁绍。”

“这是为何?下官看公孙瓒尚无与主公联盟的心思。”属官一头雾水。

唉,若能死皮赖脸留在公孙瓒营中,尚还有一丝转机,如今人都走了,谁还能有机会劝动公孙瓒呢?

“再背一遍公孙瓒的出身。”貂蝉睨了他一眼。

在来到幽州之前,一行人已经在貂蝉三令五申之下把公孙瓒大大小小的消息都熟记于心,此时貂蝉一提问,属官一激灵,立刻脱口而出:“公孙瓒,父为辽东小吏,早亡,母亲出身卑微,亦于十年前去世。瓒年少时由其父兄嫂抚养……”

“停。”貂蝉含笑,“到这足矣。”

属官还是一头雾水:这怎么就够了?这不是才背了一句半?

貂蝉瞪了他一眼,又有些焦虑自家主公麾下臣子质量,长叹一声把话说的更明白:“杀子之仇,安能不恨?”

距貂蝉离开蓟城已过去两日。

公孙瓒急急忙忙赶回城中府邸,连身上甲胄都来不及解下就直奔后宅。

他接到家中夫人急信,说伯母已经两日滴水未进。公孙瓒接到消息后,连校场上训练了一半的兵都不管了,直奔回府。

“伯母为何不食,找大夫来看过吗?”公孙瓒步履匆匆,边走边问。

侯夫人道:“大夫找过,巫婆子也找来看了,都不中用。”

“我亲自去看看。”公孙瓒头顶冒出一层薄汗,着急推开房门,半跪在刘夫人榻前。

“伯母身上何处难受?好歹进些水米。”

公孙瓒不算明主,但对自家人却是掏心掏肺的好。他连三个商贾之流的义兄弟都重用,被时人讥讽为“三商贾秉政”,对真亲戚更是好得没话说。

刘夫人对他而言意义非凡。他自幼丧父,全赖伯父伯母抚养成人,从入仕到成婚,皆由刘夫人一手操办。如今伯父已逝,刘夫人便是他在世上唯一的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