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出城相迎呢,还是矜持一下象征性抵抗两天全了士族风骨再无奈归降呢?
公孙瓒厌恶文人,厌恶到了身边连一个正经谋士都没有的地步。他效仿辽东那位同姓的公孙度,稍有不快,便随意寻个由头,杀几个士人泄愤。
今日是“诽谤军政”,明日是“勾结外敌”。刀锋落下时,连罪名都懒得编圆。
和公孙瓒比起来,陈昭都算讲理的人。科举选官虽让士族没那么痛快,可好歹所有人凭学识分高下。科举考不过他们可以努力读书,总比讨好一个无缘无故杀人的莽夫强!
公孙瓒听到这番说辞,指节捏得咯咯作响,眼底烧起一片阴鸷的怒火。
打?
他要是能打得过陈昭,早就提刀杀进冀州了,哪还会坐在这里听这群文人废话!
去年那一战,已经彻底打碎了他的傲气
他自诩白马义从天下无双,可面对陈昭麾下那些看似不起眼的小城,竟硬是久攻不下!城墙上的守军像是铁铸的,箭雨泼天,滚石如雷,愣是将他的白马义从一次次逼退。
那一仗之后,他终于认清了现实:陈昭,不是他能轻易啃下的骨头。
公孙瓒缓缓闭目,指节抵在案上,青筋微突。
“我欲依托易水修建一堡垒名曰‘易京’,修十重围堑,建高楼箭塔,控扼河北咽喉,北防乌桓鲜卑。”他嗓音低沉,像是从齿缝里挤出字来。
“依靠险塞,此生不再入中原。”公孙瓒睁开眼,目光扫过众人,却像是穿透了他们,望向更远的辽阔中原。
这座险关拦住的何止是陈昭的兵马?更是他公孙瓒争霸天下的野心。
他想效仿辽东那位同姓的公孙度,偏安一隅,自守为王。
战争还没有开始打,公孙瓒就已怯战,未战先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