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脖子上架上了我的剑。”
陈昭偏头,眼神没有在这厚厚一摞歌功颂德赞文上停留一瞬,“这些虚假的歌功颂德才是剧毒无比的毒药,看多了,再贤明的君主也会变得昏庸。”
“当务之急还是尽快拿下荆益二州。”陈昭目光坚决,紧紧握拳,“在这之前,还有一件更要紧的事。”
赵云神色立刻严肃了起来,请命:“云愿往。”
赵云很喜欢这种感觉,主公有什么紧要之事,第一个就想到吩咐他……这是君臣相得。
“此事事关重大,也唯有你去做我才放心。”陈昭喉咙滚动,吸溜口水,“烤羊腿得挑现杀的,肉色红润,指压能弹回的才新鲜。叉在铁杆上架到炭火堆边,先不急着翻动,等外皮滋滋冒油,刀尖一划,脆壳裂开再往上撒料。”
陈昭一边咽口水,一边苦大仇深端起桌上米粥一饮而尽。
“还有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卤猪、卤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晾肉……”
赵云只一味应下,也不管厨子到底会不会做这些菜。
为了天下大业,主公饿瘦了一整圈,就该好好补补。
陈昭披上猩红貂裘,手指一勾,系带在颈前打了个利落的结。她大步穿过回廊,披风下摆扫过石阶上未化的残雪,在议事厅门前留下一串湿漉漉的脚印。
“请诸位军师和将军来议事。”陈昭还未坐下,便吩咐亲卫去请人。
厅内炭火正旺,陈昭刚在首座坐下,沮授便推门而入。他一眼瞥见陈昭衣衫单薄,转身就朝门外侍从道:“拿锦被来。”
待侍从匆匆捧来,他亲手将云纹锦被压在陈昭膝头,絮絮叨叨:“主公当珍重身体,慎避风寒。大创未瘳,当加绵衾,缓调羹汤。”
沮授又转而怒骂起刘表:“刘表鼠辈,缩首荆襄,不过守城之蠹。无逐鹿之胆,乏问鼎之志,唯效阴沟暗矢,行刺于暗处。真乃‘相鼠有体,人而无礼’,合当遄死!”
“总之,都怪刘表!”沮授指节捏的发白,斩钉截铁道。
陈昭听见那句“都怪刘表”,赞同点头。
这次还真都怪刘表。
不多时,其他臣子也纷纷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