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猛然转身,铁鞭破空之声骤响,怒目圆睁。

“安敢扰乱军心?吾在此镇守,岂能有失!”张飞当即大怒,令士卒将几个校尉当场捆住,各打三十鞭。

三十鞭下去,血肉横飞。受刑的将领咬紧牙关,冷汗浸透战袍,却不敢吭声。

张飞一向有鞭挞士卒的习惯,若不作声还好,若忍不住激怒了他,只怕当场就要人头不保。

受过刑后,几人互相搀扶下了城头。

“他又要我等拼命效力,又鞭挞我等,世上岂有这等道理?”范强疼得吸气。

他埋怨道:“我听说昭王宽仁,麾下将领从不苛待士卒。”

“你又是如何得知?”另一人问。

范强嘀咕:“我堂弟的外舅便在昭王麾下效力。”

“八百年没联系的亲戚之言岂能尽信?”他的同僚笑话他,“你莫不是被五十万大军吓破了胆子。”

“反正定然比咱们将军好。”范强反驳。

众人都沉默了,久久才有人出声:“唉,若咱们跟了关将军也好啊,关将军对咱们友善,跟随他便是战死也无悔。”

人就一条命,他们虽说自从踏上战场这日便已经将脑袋别在腰上了,可谁也不愿意跟着对自己不好的上官赴死。

话题渐渐转向别处。如今敌军还远在荆州,未到眼前,压迫感尚且还没那么强。

范强也息了声,绝口不提他昨日才收到那门远亲的书信。

信中除了叙旧之言,还有一页昭王亲笔的拉拢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