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麦子的一道身影。

“此人祢公可认识?”

祢隽定睛一看,距离有些远,可依稀能看出几分眼熟。

“这是刘义的‘犬子’。”

还是上次刘义来找她买水渠时候的事情。因着上次刘义要把女儿送给赵云做妾之事,陈昭那日特意敲打了刘义几句,还把刘瑶喊过来让她和刘义说清楚。

结果不知道刘义怎么理解的,第二日就领过来一个清俊少年,说那是他的嫡子,然后就把人送给她了。

还暗示可以不给名分。

十分有他祖宗刘邦逃命时候的作风。

陈昭无话可说,只能把人留下全当多个能干活的士卒。

“刘义此人冷酷无情,眼中只有利益……老夫不屑与他为伍。”祢隽笑声有些尴尬。

“老夫过些日子要出门行商,照看不得犬子,还望使君看顾一二。”

祢隽看到陈昭冷漠的模样,连忙补上下半句:“隽特意带来今岁新收的三万斛粮食献给使君。”

“我和祢公是忘年之交,祢公之子就是我的贤侄,放心,没有性命之忧。”陈昭口风一转,乐呵呵拍着祢隽肩膀。

祢隽苦叹一声。

他是个粮商,每年就秋收之后的这几个月最为繁忙,要四处奔波买卖粮食,日日不得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