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收钱银的活计,总在店里走不开,那如何支援后厨开发新产品呢?

别人家的东家都是自由身,自己却被掌柜的这层身份束缚住了。

若是让小姑做招待女食客的伙计,那收银让柳河来管也不是不可以。

好的打工领路人嘛,要懂得适当放手,一来培养合伙人的独立性,二来自己也用不着那么苦,像彭东家那样,做个幕后的大佬,暗中挥斥方遒不好吗?

陈念莞面上不动声色,脑海里却想象着将来自己穿着笔挺西服,坐在一群打工人小弟中央,如维托?安东尼教父般,托着下巴深情款款跟诸君道:生活,是这样美丽!

心里暗爽到飞起。

于是就跟陈小姑说等县试结束再说。

陈小姑见侄女没有直接当面拒绝,隐隐觉得这事或许成了,心中暗喜。

*

两人又在茶馆里聊了好一会儿,便见陆续有学子从考场里出来了,不过没有他们三个人的身影,倒是第二波学子出来的时候,陈念莞见着了一个熟人。

曾四公子。

原来曾四公子也是今年下场科举的,陈念莞想到曾家祖上也出过能人,虽然如今没落了,可底蕴在,指不定曾四公子这一代就又崛起了呢?

未来可能的大腿啊,趁早搞好关系,将来好攀点交情。

因此很狗腿地跟曾四公子打招呼,有曾老子过年节的时候来家里订购酱肉干的交情在呢,寒暄几句也是聊得上的。

曾四公子已经知道张二郎跟陈家四姑娘定亲的事,看她守在考场外头,自然知晓她为的是甚么,众目睽睽,瓜田李下,也没多停留就走了。

曾四公子走后没多久,那张二郎与陈念蹇就同一批出来了,沈帆是最后一批才出来的。

陈念莞跟陈小姑她们辞别后,与张二郎一道回家时,才问:“觉得自己考得如何?”

张二郎想了想,才道:“或许,考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