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正欣喜怕是能逃过一劫时,那袁哥羞恼至极:“还看着干嘛?快动手,把他们都给我抓起来分银子啊!”
还在一旁懵逼的山匪赶紧举起手里的家伙便朝陈念莞她们围了上去,大山一个人挡了一遍,陈念莞顺势抓过赶驴的鞭子,也打算拼个鱼死网破。
一旁的张二郎早将袁哥丢到了一旁,箭步疾奔,一手一个山匪把人给揪了出去,杀开一条血路护到了陈念莞身边。
“二郎!”陈念莞下意识地就揪住了张二郎的袖口。
“先上车。”张二郎让四个女眷赶紧躲驴车上去。
“杀,给我杀了他们。”恼羞成怒的袁哥再不装模作样,落了面子后连钱银也不要了,恶狠狠地让同伙们将人往死里打。
看张二郎以寡敌众,陈念莞抓着鞭子不时抽打逼近过来的山匪,眼见他们动手越来越凶恨,眼皮直跳,胆战心惊。
这些山匪可不同奎六,那奎六便是地头蛇,可也得在固定的地界生存,是以也有不敢得罪的人,便是欺凌弱小,也得掂量几分日后的形势,怕后头会被人寻仇上门。
可山匪不一样。
这些亡命之徒居无定所,劫了银子,犯了人命,往深山密林一逃,谁知道他们下落在哪?
这便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行事一没顾忌,那狠毒起来,凭张二郎一人怎么抵抗的住?
果然,张二郎脸色难看起来。
驴车里,萱萱跟柳叶吓得抱着一起哭了起来,柳氏眼眶泛红,陈念莞无计可施,绝望之际,忽而听得不远处有人在喊:“是他们呐,他们的驴车在那儿!”
“陈东家!”
陈念莞转身看去,见着丛林里忽而出现了一群人,打头的竟然是四大猛兽,她不由欣喜:“是你们!”
“是我们!”
“还有我们!”
在四大猛兽后头,还跟着一群少年,手里还抓着榔头锄头呢,卷着裤脚,光着脚丫,一脸英勇地朝她们奔了过来。
“是柳虎他们!”劫道的几个人惊疑,“他们怎么知道咱今日要干买卖?”
袁哥见势不妙,丢下同伙才想开溜,便被柳虎与柳熊一前一后一掌一拳给击倒在地了。
张二郎看着十几名山匪推枯拉朽地就败了,猛地呼了一口气,转身看向陈念莞。
“莞娘?你们没事?”
陈念莞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点点头,而后看着缀在这群人后头,慢吞吞走过来的人:“柳羊?段爷爷?阿竹?”
“哎!陈东家,咱这么快又见面了。”柳羊笑嘻嘻地,搀扶着段爷爷坐到驴车辕木上。
“你们怎么会在这?”
总不会是,未卜先知,知晓她们会在这头遭山匪埋伏,及时赶过来救人的吧?
“这事,亏得是段爷爷带我们过来了。”柳羊看着四大猛兽跟乞儿们将这群山匪绑了起来,将他们脸上的布逐一扯下:“姓袁的,真是你。”
袁勝恶狠狠瞅着柳羊,还想口吐秽言,被柳虎一把揪了起来:“这狼心狗肺的东西,柳东好意收留咱,竟然还敢做出这种伤人性命的事。”
“陈东家,你说,这事该怎么办?”
陈念莞还没回话呢,见到柳氏猛地从驴车跳了下来,奔到其中一个山匪跟前,一巴掌便扇了下去:“柳大柱,你,你好狠的心呐!竟然勾结这些恶人,来抢劫我们?”
陈念莞听着这“大柱”有点耳熟,想了一会儿想起来了。
不就是那抓着自己唠叨的大柱婶子的男人么?听柳大舅母说,这大柱叔姑且得唤一句叔,老早就打他们家的酱肉干跟蚝油的主意了,夜里做过贼还摸进过家里去。
是眼见着前头儿没得逞,就施出了拦路劫道这等毒计?
因为牵扯到柳家村的本村人,再加上这群乞儿假扮的山贼落脚也在柳家村,所以陈念莞一行人不得不折回了柳家村。
回程途中,陈念莞才知晓,今儿柳羊等人照常跟着柳大舅下地耕种,那阿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