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虽然绣工不行,但上一世,她也学着随大流玩儿过十字绣啊!

既然都是要绣出花样就得了,她仿造十字绣这么绣个荷包,不就可以了吗?

陈念莞当即找出了炭笔,而后重新选了一块水青色的绸布炭笔黑色,深色不大容易留下笔锋,浅色比较看得出黑色炭迹。

先在绸布上画出花样子,而后,用炭笔画刻度一般,一个个“+”字画上去,等画满了整个花样,那绣线的坐标就全定好了,接下来照着逐个“+”字绣满,就大功告成了。

因为陈念莞并没有想绣多复杂的,给选的花样不过是个几片荷叶,一个含苞待放的莲骨朵儿,统共也就选了四个颜色:荷叶深绿浅绿两种颜色,莲骨朵儿粉红白色两种颜色。

给标上了“+”字符号后,很快就绣好了。

陈念莞看了看,满意得很,里头多缝了一层布,而后缝制成了荷包。

拿过去给张二郎的时候,张二郎一脸吃惊:“莞娘?伯母不是说你身子不舒服吗?怎地还给我绣荷包?”

说着赶紧起身去搀扶她,“伯母不是说要好好躺几日吗?怎么就起身了?你说一句,我叫莲姨去拿便是了。”

陈念莞有点不好意思。

每个月都不舒服的那几日,让她也说不出口,干脆直接问:“喜欢吗?”

张二郎怔了怔,看着方才接过来的荷包,嘴角翘了起来:“喜欢,莞娘绣的,都喜欢。”

“好不好看?”

“好看,莞娘绣的,都好看。”

张二郎翻来覆去地看着那只荷包,爱不释手,笑得合不拢口。

陈念莞呆呆地看着张二郎笑得好看的那张脸,咕咚咽了咽,而后飞快地转过身,嘟囔一句:“呆子。”

说完便也不由得低头笑了起来。

“莞娘?”后头张二郎又喊。

“我回去歇息了。”

陈念莞回房里头,看着弄乱的绣绷子,还有凌散的碎布、绣线,忍不住捧着发红地小脸:他居然那么喜欢,那她得空多绣几个,也不是说不可以的。

这日稍迟些的时候,柳云来看她了,还带了一些亲手做的红枣糕。

“表姐,听说这个时候,吃这个补血。”柳云不好意思地表达自己对表姐的关怀。

陈念莞笑着接了过来。

“表姐,我听说,你迟些回府城,还要开铺子?”

半年前,那个连一两银子都不敢拿的柳云还显得胆怯懦弱,但眼前的这个表妹,则显得大方多了,甚至也紧跟家里头的哥哥们的步伐,跟陈念莞谈起了生意。

“表姐的新铺子也是要找合伙人的吧?表姐你看能不能算我一个?”柳云大着胆子问。

陈念莞笑了。

啧啧,瞧,这就是自己教出来的好大厨啊,跟表哥表弟们一个样,有志气。

“能,当然能。”

在陈念莞的商业版图里,柳云可是不能或缺的一位,只是时候暂且未到而已。

要怎么跟她解释这个原因呢?

还是说,不开冰铺了,揣着怀里头的二千多两银子,直接到府城开一家酒楼?

陈念莞根据前段时日了解的府城的情况,估算了一下自己手头的银子,还是暂且按捺下了开酒楼的冲动。

不行,不行,稍安勿躁。

冰铺是一定得开的,这不仅关系到当下陈家河粉西店的营生,也关系到将来酒楼的营生,对拥有现代商业理念的陈念莞来说,用冰是大事。

虽然乍看卖冰是季节性的营生,可餐饮业这行尤其少不了冰,不说目前已经用上冰块的酱料储存跟运输,单说肉蔬保鲜,食材储存以及店铺降温,都要耗费不少冰量,夏季的冰是奢侈品,一块冰算最低一两银子,对于河粉店来说,也是一笔巨额的开支。

若是自己不知道制冰也就算了,如今明知道自己可以节省一笔银子之余,还能利用卖冰巨额盈利,分分钟拥有万两银子,这等稳赚不亏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