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回柳家村?”

“啊!那么多银锭子,总要挖个地儿藏起来啊!”

陈念莞嘴角抽抽。

原来,就她想着将银子存钱庄最安全,没曾想他们一个两个都换成银锭子往家里头搬去了。

这是有多不信任钱庄呐?

所以她现在改变想法,还不算太迟?

*

藏好金子银子后的陈念莞一身轻松,满心欢喜。

如今,不需要去寻宝,她自己就是藏宝人。

原来手头攥着一批金银的人,是如此有底气的。

心不慌了,手不抖了,走起路来,沉稳从容,像世界上没啥事情,再能难得倒她了。

啊,果然,做有钱人的感觉,就是真不错。

藏宝人陈念莞踏着愉悦的大方步,笑吟吟地回到糖水铺,见着店铺里的夫人们娘子们,都觉得格外亲切。

这些,都是在继续给自己创收营造金子银子的大户啊,真可爱!

“陈东家!”

一个夫人的一声称呼,让陈念莞从陶醉中清醒过来:“曹夫人!”

说到这个曹夫人,就不得不说她的来历了。

楚州府的现任知府曹大人,就是这位曹夫人的夫君,所以,这位是府城父母官的首号女眷啊,值得特别关注。

但,跟这位曹夫人接触下来后,陈念莞就有点怵这曹夫人,无他,只因这位曹夫人来糖水铺帮衬,每每叫她过去说和两句,三句不离要请她到府衙里头给曹家做厨子。

一次两次,她会觉得很高兴,为曹夫人认可自己的厨艺而骄傲,但当曹夫人执意不顾自己的意愿,想把她弄进府衙当私厨,她就有点烦了。

拜托,她现在左一个冰铺,右一个糖水铺子,赚钱得很呐,干嘛要去给人做私厨呢?

是自己干事业不香呢?还是自己昏了头想不开,才会委屈自己去府衙做个小小的厨子?

但,毕竟是知府夫人呐,楚州府最大的官,面子不能不给,巴结好了,也不失为自己的又一根金大腿。

陈念莞只能好话说尽,抱歉又道歉,一次次敷衍过去,可今儿,又又又来了。

“陈东家,我看你这糖水铺子里,也不光只有你自个儿一个厨子吧?那后厨给咱做糖水的,都是些谁来着?”

曹夫人打量了一下店铺里头的装饰摆设,再瞥了一眼做得开开的食客们,眼里掠过了一丝嫉妒,“我们府衙,过两日要举办筵席,给京城来的大人们接风,陈东家你要实在不得空,就借一个厨子给我专门做甜品吧!”

“承蒙知府夫人看得起,不过夫人您也见着了,咱这卖的,都是糖水!不太适合做府衙筵席的甜品吧?”

怎么可能借呢?一借就怕有去无回。

再说了,无论是去府衙还是别的权贵世家的宴会,肯定都是龙潭虎穴,事发最多的时候,她们不过是小小的厨子,一个不小心就得卷进什么事,麻烦就大了。

何况这曹夫人一开始就亮了想要自己给她做私厨的心,请人过去之后当真只是做甜品,没有别的打算?她可不信。

“怎么不适合了?我看那龟苓膏跟双皮奶,就非常适合。”曹夫人昂着头道,“还有那冰酪甜碗子,都不错。”

“曹夫人,可那……”

“陈东家,你是忘了谁在跟你说话了吧?我开口请你们糖水铺的厨子给府衙出力,可是在赏识你,可别以为开了间小小的糖水铺,就眼里瞧不见人,忘了自个儿的身份?”

几次相邀未果,曹夫人生了一股怨气。

在楚州府,除了几个世家,她可算是最尊贵的那位诰命夫人,夫君是楚州府的知府,权力最大的那一位,谁见着她不是恭恭敬敬的?

可这陈东家就是落她的脸,无论怎么旁敲侧击,就是油盐不进。

好言相劝不干,她就不递敬酒,直接灌罚酒了。

“哪敢呢?我当然知道,曹夫人请我们去府衙的筵席帮忙,是看得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