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谋呐,像他这等还指望娘子摆摊做河粉的举人,有足够的钱银去谋吗?届时还是打哪儿来回哪儿去,在哪儿鸟不生蛋的地方做个小官,还以为真能那么容易做京官呐!”
大掌柜不说话。
施大爷想想不对,“既然陈娘子没钱银,那二房也没这个财力啊,怎么就能做新酒楼了?”
“东家,咱派去的人,还见着有位公子在酒楼出没。”
“哪家的?”
“沧家。”
“沧家?做布行的那家皇商?”
大掌柜点点头。
施大爷一脸恍然:“既是沧家,能盘下春风里,倒是也说得过去,不过,他们不是一向做布行的么?怎么做起酒楼来了?”
“怕是,见着二爷是做过酒楼营生的,又有陈娘子的厨艺,想冒个险,赌个运气?”
“啧!”施大爷抚了抚下巴。
“那施存祈最近都在招揽人手?还做了什么?”
大掌柜于是又派人去盯了盯梢,很快知道了施存祈亦在跟农户接洽的事儿。
“二爷找过的农户,都记在这儿了。”
施大爷翻了翻名单,“这上头,是不是有给月满楼供货的?”
“大部分是。”
“那好,那你算算这些农户至多能供多少货,给他们说,我们月满楼将他们来年的货全要了。要是他们有异议,就把价格给抬高一些。”这样他们哪来还有多余的货供给施存祈呢?
“以后施存祈有什么动静,都给我盯紧一些,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都给我禀告上来。”施大爷冷嗤,是被逐出月满楼不甘心,想另立门户,抢月满楼的主顾么?
他倒要看看,沧家这个酒楼开不开得成。
“还有,他不是正在招伙计么?派两个人混进去,看看那酒楼到底是什么名堂。”
京城里已经有这么多的酒楼,新酒楼便是开成了,想分一杯羹,也不是容易的事。
别说他月满楼,便是御风楼跟吉祥居,都会提防着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