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衣裳一百两,我这儿给你全额三百两,不知道陈娘子多久才能给我做出来?”沧老爷问。

“至少得要六天吧!”

“好,那我就等陈娘子六天了。”

其实沧老爷一天也等不了,回到家后,就叫管事拿了剪子,叫乖孙把衣裳脱下来。

“祖父?”

沧莫南看着那剪子,心头一哽,揪住了身上暖和的衣裳。

“南哥儿啊,来,脱了那衣裳,剪开让我看看,里头是啥棉絮?”

“祖父!我一百两银子买回来的衣裳,你,你一剪子,就会剪没了啊!”沧莫南穿着羽绒衣裳既轻盈又舒服,不愿意作出牺牲,“祖父您不知道,这衣裳穿着多舒服。”

“我自然是知道舒服,所以才要搞清楚,这里头到底塞的是什么棉?”沧老爷给管事使眼色,管事看看沧老爷,看看步步后退的沧少爷,为难。

“祖父,您那儿还有一床被子也是可以拿来剪的。”沧莫南指着沧老爷寝厢。

“你个孽孙!那可是价值四百两的蜀锦棉被,怎么能这么败家呢?”

沧老爷看管事犹犹豫豫地,一把抓过他手里的剪子,就朝自家的乖孙冲了过去。

沧莫南惨叫的哀嚎响彻沧府。

沧老爷看着剪破的衣裳里头,飘出了一片片白色的绒毛,随着微风四散开来,晃晃悠悠落得地上案桌上多宝阁上,到处都是。

“这是什么?”沧老爷一把抓了几片,“毛?什么毛?”

“好像,是什么鸟儿的毛?”管事看着,推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