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暖和和衣裳的茅叔心里感激觉得,自己今生遇上陈东家这么好的一位东家,真是前世修来的福分。
“东家,您还要多少鸭绒?给我说了,我都给您弄来。”
茅叔再接过陈念莞给的五两银子,觉得不鞠躬尽瘁,简直难以报答陈东家的这份好意。
“茅叔只要按寻常那般收集鸭毛就可以了。”陈念莞表示不急。
“陈东家,您要那么多鸭毛,到底是用来干嘛的呢?”
“哎,不瞒茅叔你说,我找你养鸭,是为了供应我跟施东家开的那间酒楼,这事,你也知道,对不对?”
茅叔点头。
“然后呢,我们酒楼其实雇你养鸭子,那肉主要也是拿来做烤鸭的。”陈念莞嗯咳一声,这么道,“如今后厨呢,就要准备垒做烤鸭的炉子,我们不是京城本地老百姓,这事茅叔不知道吧?”
茅叔摇头。
“就是啦,我们那地儿跟京城本地做的烤鸭不一样,那做烤鸭的炉子也有个约定俗成的传统,一定是要将这些鸭毛处理过跟灶石垒在一块的,等炉子做好后,还得烧三天三夜的鸭毛,用这样烧过鸭毛的炉子做出来的烤鸭,会特别香,特别美味。”
茅叔听呆了。
世上,还,还有这种讲究的炉子?
“这这鸭毛,是专门用来建做烤鸭的炉子用的?”
陈念莞笑嘻嘻地点头。
又跟茅叔唠叨了一会儿,请茅叔吃了午膳,这才送走了他。
茅叔走出香桂街,吃饱喝足,还穿着暖和和的衣裳,心情别提多美好。
甭管那陈东家做烤鸭的炉子多奇怪,陈东家既然要,他就给继续送来呗,反正也能赚五两!
茅叔正美滋滋地打算出城回萍儿村呢,见着一位富态老爷冲他笑盈盈的:“这位,兄台!是陈东家的熟人呐!”
这位富态老爷自然是沧老爷了。
“你是?”
“哎,我姓沧,是跟陈东家合作开酒楼的,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
“啊,陈东家还跟沧家合作开酒楼?不是跟施东家一起开的吗?”茅叔略显奇怪。
“你不信呐?不信可以回头问问陈东家!我要不是跟她合作开酒楼,怎么会知道,陈东家就住这香桂街呢?又怎么会知道,你是陈东家的熟人呢?”
想想有点道理。
“那,沧老爷,你找我有什么事?”
沧老爷能找茅叔有什么事,自然是为了羽绒衣里头那鸟毛的事。
既然陈东家不想跟他合作搞这个羽绒系列,那他自己破解这羽绒衣的诀窍,沧家自己做不得了?
干脆地将乖孙一整件衣服全拆了,里头那夹层的真面貌都给研究透彻了,就不知道这羽毛是打来儿来的,再问过乖孙,也没见着陈娘子进京的时候,有带什么鸟儿。
那就是说,这羽毛,必定是在京城里头找得着的。
能在京城找得着就好,她陈娘子能买到,他沧海也能买到。
于是派人暗暗注意香桂街的动静,也找沧莫南去找宅子里头看门的陶伯跟两个杂役打听。无奈他们少进庭院,都不知道其中玄机。
定是那陈娘子有所防备。
沧老爷派去的人蹲守了几日,又跟附近人家打听陈娘子一家的行踪,而后就注意上了茅叔。
这茅叔三进三出,算时间,就是陈娘子做羽绒衣的日子里头出没,还每次都带几袋子的东西,莫非,那就是做羽绒的鸟毛?
沧老爷于是守株待兔,等到了茅叔,就带他去茶馆喝茶了。
这下茅叔真相信沧老爷跟陈东家是合作伙伴了。
陈东家为人和善,给自己送银子送衣裳,还招呼自己吃好饭好菜,这沧老爷要不是跟陈东家一路人,怎么会都这么善良,请自己喝茶呢?
所以茅叔对沧老爷的敌意也消除了,美美地喝着茶就将自己上门送鸭毛给陈念安的事给透露出来。
“送鸭毛?”商业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