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进或长或短的竹筹,等最后客人买单时,将竹筒取走,倒出竹筹,计算出多少根,对应价格几何就可以了。

结账后,竹筒可以放回案桌,竹筹子也可以再行使用,跟用纸张,印章跟墨汁订单比起来,不仅节俭,而且省事。

“啊,这个办法好!”陈念莞点头,双手环住了夫君的脖颈,“玉郎,你也很聪明啊!”

“我既然如此聪明,娘子是不是该赏为夫一些什么才好?”张二郎翘着嘴角揽住了自家娘子的腰。

“应该,应该。”陈念莞笑了,伸手抚在自家夫君那张俊脸上,用唇轻轻地触了上去。

张二郎闭上双眼,许久,才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冬至的夜晚,格外令人逍遥。

*

次日,众人就恢复出工状态,做活计的做活计,进学的进学。

梅麓书院自冬至起就给学子休沐了,所以曾四如今搬回香桂街来住,直到年节后初六才会回书院继续进修,于是就打算跟张二郎一起在家温书。

陈念莞问了几句他在梅麓书院的情况,曾四想起自己被陈娘子胖揍罚跪的事儿,颇有点不好意思,“那杨季山不知为何,许久没在书院露面了,据说是不慎跌断了腿,他不在,先前跟他一起的几位公子也消停了,我如今没被骚扰后,也在好好念书,陈娘子但请放心,我断不会再做糊涂事的。”

陈念莞点头:“想必曾老爷听你今日这番话,定会甚感安慰。”

而陈念蹇父子带着小厮也来跟陈念莞告别。

陈念蹇来京的时候,陈峯便执意要跟来,说要在京城里头照顾儿子,其实陈念蹇大多数时间都在国子监里,而陈峯则租住在京郊外的一户农家里头,平时也没找活计,用着陈氏宗族给的钱银,懒散过日。

如今国子监休沐,陈念蹇自然也是住到那户农家里的,他对父亲的要求也很低,不惹祸就行,于是就由着他去。

这次冬至,带父亲来香桂街,也有着想慢慢缓和与四堂妹之间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