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柳氏不甘心,但这半个月以来女儿确实辛苦,自己一个人出摊,却人手不足,柳氏再怎么悻悻然,也只能作罢。

于是,陈念莞半个月以来,第一次睡上了懒觉。

等懒洋洋醒来后,才发现柳氏带着萱萱串门去了,让张玉郎给传了口信。

陈念莞草草吃过柳氏做的煎饼,却见张玉郎脸色踌躇,在堂屋外徘徊着走来又走去,似是有什么话想跟自己说,又犹豫不决。

陈念莞喝完一口茶后,起身走到门口,恰好那张玉郎亦进门,两人差点没撞到一起。

“有事?”陈念莞问。

张玉郎点点头。

“不了,我是,想请陈四姑娘参详一下,这城里哪家裁缝铺子手工好又便宜的!”张玉郎羞赧着道,“还有天气渐寒,我亦想置办一套厚一些的被衾。”

陈念莞才想起来先前自己跟柳氏置办被铺,只置办了主屋跟她房里头的,其他厢房想着没住人,就没有预备多的被子铺盖了。

想想眼见着冬季要来了,既然雇用这人为伙计万没有让他受寒的道理,于是当即带着张玉郎出门,先去了裁缝店,给他买了两套成衣,两双鞋子,而后去布铺扯了一匹细棉布三百六十文,粗麻布一匹一百二十文,另外还扯了素白、宝蓝、跟浅青色的棉布各半匹四百五十文,付银子的张玉郎连声阻止。

“陈四姑娘,不用这么多布,两匹就够了。”

他拢共就一两多的银子,还是昨天她给的,眼下根本不够付款的。

“怎么够?”

那两套秋衣自然是先让他穿上的,一匹布就能做五六套衣服,两匹整布做被铺,其余半匹的给他缝制冬衣。

如今她手头又有余钱了,看他一个大帅哥,整多几套衣服,不仅能收买他做伙计的心,也能给自己养眼,多好。

“买回去缝制?”张玉郎怔了怔,为难,“可,可我不会针线活!”

“谁让你干针线活了!”看他抠抠搜搜的就知道银子不够,陈念莞自己掏荷包付了银子,还买了二十斤的棉花,这才让张玉郎抱着布匹走出了布铺。

张玉郎明白陈念莞的意思是买布匹回去给自己缝制冬衣,表情腼腆地跟在了她身后。

这陈四姑娘作为东家,可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