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了京城女眷们只要花二两银子就能吃到的大众点心,那口感还比连嬷嬷做的还好,丽妃自然觉得自己面子没了。
主子生气了,连嬷嬷亦既生气又惶恐。
这龟苓膏可是她家祖传方子,秘不外传的,如今成为区区一家酒楼的寻常吃食,是什么人偷学了她连家的秘法?还是说,是御膳房那余厨子传出去的?
若是因了龟苓膏的事,主子迁怒己身,自己一介奴婢,哪还会有好日子过?
当下连嬷嬷就去寻了御厨,余御厨则发誓并未将房子私自传给任何人。
“连嬷嬷,这宫外的龟苓膏据说是陈家酒楼的陈东家熬制出来的,我也尝过了,这龟苓膏与您做的龟苓膏虽然模样大致相似,可味道,区别可大了。怕不是用您的方子进行熬制的。”余御厨不敢说陈家酒楼的龟苓膏口感比按照连嬷嬷方子的龟苓膏做得好,只敢说味道不一般。
连嬷嬷一听,脸色愈发阴沉,借着出宫办事的当儿,亲去陈家酒楼,要尝尝陈家龟苓膏的味道。
这不尝倒好,一尝,当真尝出了陈家酒楼出品的龟苓膏,多了她那方子里没用的几种药材。
连嬷嬷能服气吗?自然不能了。
这龟苓膏明明是该独她一家的吃食,她大半辈子都没听说过有旁的什么人能像连家一般,钻研透龟苓膏的烹制方子熬制出来的。
这陈东家,莫不是从连家谁人学到的?
连嬷嬷才这么想,就听到隔壁桌子上有夫人在得意地给人介绍,喋喋不休。
“没错,这陈娘子啊,早在府城的时候,我就认识她了,可算是跟状元郎一家子相识于微了。”
“她在府城开的念云糖水铺可出名了,我时常都会去帮衬,所以你们稀罕的这龟苓膏,我都吃过一年了。”
“陈东家的厨艺确实是没话说得,据说,她熬制龟苓膏的手艺,还是一位贵人教的,据说如今就在宫中办差呢!”
……
这滔滔不绝跟人说着陈东家旧故的夫人,自然是楚州前任知府曹大人的妻室曹夫人了。
曹知府三年任期满后,调回了京都做官,这曹夫人也跟着回京,如今也成为了陈家酒楼的常客,不说曹夫人在那头如何用跟陈东家的交情跟京中官夫人们应酬,单说连嬷嬷听闻了曹夫人的话后,心里暗暗发笑。
这陈东家,肯定是从连家偷师了。
宫中当差,还是贵人。这后宫里头会熬制龟苓膏的贵人,可不就是自己吗?
敢情,这陈东家,在府城的时候就在借用自己的名头招摇撞骗了。
可,招摇撞骗得好啊!
脸嬷嬷几日来阴沉的脸第一次露出了笑容,叫过了女伙计:“去叫你们陈东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