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此话怎讲?”温宁不解。

“宁宁进宫少,是不知道吧?这一般原料的羽绒衣裳,去年宫里头特别流行。”

“真的?”

“真的。”

“可我,没怎么听说啊!”

要宫里头流行,那便是诸位娘娘们以及公主皇子们,喜欢穿的衣裳了?

每次宫里头的娘娘或公主们穿的衣裳料子跟样式,都会让城里民间掀起一股跟风热潮,可去年,不见有啊!

“你当然不会听说,因为去年宫里头穿这等羽绒衣裳的人,最多的就是宦人了,刘大内侍,刘公公,黄公公,简直人手一套羽绒衣,再加上旁的人想买这羽绒衣裳也无处买,都是公公在穿,所以这羽绒衣就被宫里头的人叫做公公服。”

温宁抿了抿嘴,想笑,碍于礼貌,忍住了。

陈念莞扶额。

呃,是了,她差点忘了,去年卖最多套羽绒衣裳的,是柳风,而柳风卖出去的羽绒服,都是萧七爷身边的大刘管事跟小刘管事订的。

萧七爷就是当今圣上,他身边的伺候的管事,估计就都是大公公小公公们吧!

也确实,去年卖羽绒衣服赚到的大头,都是卖给公共们的。

啧,不行不行。

自家才刚刚隆重推出羽绒系列,要被冠上了公公服的名儿,还怎么卖得出去?

幸好如今也就,只有宫里头的人知晓这个戏称,一定要扼制住这个公公服不好的印象。

陈念莞赶紧找补:“郡主,这你可错了,这宫里头啊,不仅是公公们在穿,听说,圣上也甚喜穿这羽绒衣裳。”

可不是嘛,她记得萧七爷也是找柳风订过羽绒衣的。

“还有江侍郎跟侍郎夫人,他的户部同僚们,以及江家的公子娘子们,以及许多来陈家酒楼帮衬的主顾,去年儿就找我订做过这羽绒衣裳了,应该是宫里头的人不知晓,才误会的。”

陈念莞沉住气,给允欣郡主跟温宁科普羽绒衣裳,“去年儿是刚做,所以销量少,恰好得了公公们的赏识,所以就先供给他们了,不过,既然公公们都觉得这羽绒衣裳好,是不是也恰证明了,这羽绒衣裳,保暖效果甚佳呢?允欣郡主有没有兴趣试一试?”

“你怎么知晓,当今圣上也穿这羽绒衣裳?”允欣郡主反问。

“是我家夫君在翰林院当差,恰被叫去宫中做起居郎的时儿,瞧见的。”陈念莞笑,得意。

这可是事实,知晓萧七爷是弘帝,她特意叫绣房用最上等的苏绣做了两套衣裳,借用柳风的手送给了萧七爷,而后某天,她就听张玉郎下值回家说,弘帝今儿穿的就是自家绣房出品的袍子。

“真的?连圣上也穿这羽绒衣裳?”

旁边席面因见是允欣郡主跟永昌侯府大小姐,一直注意她们这席动静的食客嘀咕。

“我家夫君亲眼所见,自然是真的。”

陈念莞这般一说,那席面上坐着的夫人们便忍不住起身:“连圣上也穿的羽绒衣裳,那我们瞧瞧去。”

“我也去,看这羽绒衣裳到底哪儿好,能让圣上给瞧上了。”

……

看到结果,自然是将羽绒衣裳又热卖了一番。

允欣郡主跟温宁当日都没去瞧,是三日后,估计是证实弘帝果真也订做了几套羽绒衣裳,才在酒楼吃席的时候,随大流去瞧了瞧,而后允欣郡主买了两床被衾,而后找陈念莞订做四套衣裳,温宁买了一床被衾,一件褂子。

当然,陈念莞深信,在第一二三等等轮过后,允欣郡主跟温大小姐也会成为自家产品的拥趸。

但,宫里头的人叫这羽绒衣裳作公公服……

陈念莞蹙眉。

“表姐,表姐!”柳风兴冲冲地跑到了张家宅子里头,还在垂花门便嚷嚷开了。

“什么事呢?小风?”

“哎,表姐,我跟你说,今儿我又接到大单子了。”柳风全然不知陈念莞心里头的担忧,乐滋滋地拿出了几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