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母还给了我一个见面礼的红包。”
“痒。”段京辞擒住了在锁骨处作乱的指尖,顺势将她的小手握住,沉吟了片刻,才应道:“所以是感动的是吗?”
贴着男人胸膛的小脑袋猛地点头: “嗯!”
是感动,亦是因这个世界有多一个人爱你而感激。
段京辞知道高权夫妇两一向是疼爱他的,却没想到可以为了他做到这个份上,已经可以称为视为已出。
内心的感恩和内疚又多了几分。
祁稚仰起脑袋,柔声细语地问道:“那你呢?今天为什么不开心?比赛不是很顺利吗?”
段京辞眉眼低垂,凝了她几秒,才低头亲吻了她的额头,语气缱绻呢喃:“顺利,就是累。”
“让我抱抱你就好。”
关于那个人,不想说,也没必要说。
“好。”祁稚知道他没说实话但也没继续刨根问底。
她侧着脑袋又找了一个舒适的地方靠着,聊起了自已的事:“我参加了一个配音大赛,听说高手都在,我还有点儿紧张。”
“实力摆在这紧张什么!”段京辞伸长另一只手想要去够桌面的烟盒,突然想到什么,又缩了回来。
察觉到男人的动作,祁稚问道:“你想抽烟?我帮你拿?”
“不抽了。”段京辞把她伸出毛毯的手又塞回了毛毯里,语气磁性地商量着:“稚稚,戒烟吧,好不好?”
这个其实对于祁稚来说挺难的。
当年一个人只身前往国外,在没认识宋亦婉之前也一直独来独往,祁稚根本找不到缓解思念的方法,那种感觉就是蚀骨钻心般的痛。
于是在一个凌晨三点的夜,祁稚走进了一家华人便利店,老板推荐的第一包烟就是爱喜。
祁稚坐在便利店外面的凳子上,她点烟动作生疏,几个刚从酒吧走出来的小混混取笑她笨拙的抽烟动作。
祁稚没说话,只是压下了帽檐,自顾自地点着烟。
点燃后,她轻轻地咬住,凭着记忆里少年的抽烟姿态,她学着吸了一口,一股清凉的感觉冲了上来,而后是草莓的味道溢满了整个口腔。
嗯,尼古丁确实解压。
至少抽烟这一刻,祁稚才觉得段京辞没离开。
而自已也不是一个人在这个世界单打独斗。
此后,祁稚便烟不离手,有时候抽得猛的时候,宋亦婉也会叮嘱两句少抽点,祁稚每次都嘴上应得好好的,但转头就又点了一支。
从回忆的旋涡中跳出来,祁稚点点头,语气坚定地说道:“好,戒烟。”
前段时间,段京辞一直在忙自已的事,两人很少有这种腻在一起的时间,眼下得到了女人的应答,段京辞握住她的手递到唇边吻了一下,嗓音沙哑透着蛊惑人的意味道:“稚稚乖。”
不知道过了多久,怀里的美人儿传来了平稳的呼吸声,许是累坏了,还有点小小的打鼾声,很小,几乎可以忽略。
她窝在他的怀里,就像一个乖宝宝。
段京辞低头凝着美人儿许久,修长的指尖将遮挡住她眉眼的一缕秀发往脸侧别去,越看越觉得疼爱和明白这份来之不易的拥有应当万分珍惜...
搂着她的力度又用力了几分:“晚安,祁稚。”
祁稚醒来时,床边已经没有人了,但留下了一张字条,男人的字迹秀逸,铿锵有力。
字条的内容写着:稚稚,我要去忙了,见你睡得熟就没吵你,微波炉里有早餐,自已热一下再吃。
而冰箱里也堆满了新鲜的菜和饮料零食,这都是段京辞今早去超市买的。
祁稚不是一个可以把自已照顾好的女孩子,凑合着过罢了。
但段京辞在身边之后,她的三餐准时了,她的生物钟也规律了,甚至连出走了两个月的大姨妈都来了。
好的恋爱影响生活方方面。
祁稚像吃了蜜一般的偷笑着,吃早餐之前特地拍了一张照片发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