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利索的拾起塑料袋,动作麻溜又安静的打开门锁。

两个人悄声的走下楼梯,将分类好的垃圾扔进对应垃圾桶中。

转身的时候,贺响叫住她,往她手心里塞了个东西。

纪念低头一看,健胃消食片。

“你吃太多了。”

倒不是谴责她吃的多,而是说她吃的超出自身承受范围了。

他这么一说,纪念后知后觉好像真的有点难受,怪不得刚才干活弯腰的时候会想吐。

“谢啦。”纪念冲他笑笑,脸上热的红扑扑的。

贺响黑沉的眸中映照着她的脸,片刻后挪开目光。

下次她来的时候,他一定会攒钱装好空调。

结果就是他们火锅都快吃完了,纪念买的那邪恶寿桃还在不停地唱,怎么都不肯停下了。

最后被顾修远连带着大家送他的礼物(一幅大家合力画的顾修远登基图)一起带走了。

穿鞋时,顾修远还愣了一下。

溅的整个鞋面都是的牛奶液体不见了,不是干涸,而是不见了。

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擦干净的鞋面,顾修远扭头看了一眼。

贺响手里玩着一个气球,靠着墙不知在想什么。

顾修远穿上了重新变干净的鞋。

原本送鞋的人都到门口了,还没等着敲门就收到了让他回去的消息,以及一个双倍金额的红包。

走的时候没有再丧心病狂坐那垫屁股的自行车,是司机开在路边等着他们出来的。

几个折腾了一天都有些累了,就连陆京怀上了车没多久后都睡过去了。

对面的顾修远见状,心想真是小孩子,然后眼疾手快的把就要靠到纪念肩膀上的陆京怀给扒拉到一旁。

车内只有被封印在塑料袋里的邪恶寿桃发出的生日快乐旋律声,几个小孩睡得东倒西歪的,连颠簸都影响不了他们分毫。

顾修远看着看着,唇边不由得勾起了他自己都没发现的弧度。

他看向放在他旁边座位上,系着安全带的油画,伸手摸了摸上面已经干了触感沙沙的颜料。

画上有些抽象但很传神的少年高高坐在一个华丽的王座上,本该是孤寂的构图,但画中少年却并不孤独。

因为他周围飘着几只像守护灵一样的小动物。

系着红领带眼睛是墨绿色的小黑猫、头上顶着蝴蝶结笑眯眯的小粉熊、毛色很浅长得意外漂亮的金毛狗,还有一只看着威严但仔细看呆头呆脑的小鸟。

顾修远点了点正抬着爪满脸‘我很厉害’的小黑猫,嘟囔了一句:“一看就是她自己画的。”

若是其他人来画,必定会是一只扇着翅膀昂首挺胸的小黄鸡。

想到这儿,顾修远唇边弧度更大了些。

没忍住发出一声短促的笑。

对面睡得东倒西歪的纪念脑袋一点,差点整个人翻到座位下,还好她卡住了。

顾修远松了口气,伸出去的手又抽了回来。

“……牛牛……那是你拉的牛粪……不是蛋糕……别……别吃……”

顾修远闭了闭眼。

...

“那纪叔叔,我先走了。”

车开到纪家,纪霆舟亲自等在外面,弯腰将睡得不知天地为何物的纪念从里面抱了出来。

顾修远不清楚陆京怀住哪儿,便也一起送过来了。

知了帮忙抱着沈清棠,魏杨便把陆京怀背了起来,

感受到陌生气息,原本处在睡梦中的陆京怀手臂下意识抬起,手指放在了魏杨脖子上。

但迷迷糊糊的睁眼看到还算熟悉的长相,又将手臂垂了下去。

魏杨乐了,背着人走到知了旁边:“这小子有意思,刚才竟然想摁我死穴。”

知了轻松的抱着沈清棠,偏头看了一眼魏杨的乐呵的傻样。

几年前陆织问过她,想不想做点教小孩的兼职,但知了因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