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吟玉道:“你所做种种,我的侍女都亲眼看到了。”

“她们是公主的人,自然一心向您!焉知她们是不是事先编好话的!”

姜吟玉从他怀中抽出脚,可魏宗元犹如溺水之人抱着一只浮木,死死不肯不松手。

这个时候,只见一柄雪亮的长剑,在划过一道弧度,扔到二人脚边的瓷砖上。

“哐”的一声巨响。

魏宗元下意识缩手,躲过了那剑。

姜吟玉趁机从他怀中挣脱时,心有余悸,回过头,看姜曜大步走过来。

那只宝剑,正是姜曜刚刚从剑架上□□,扔过来的。

姜曜没看魏宗元,只对魏宰相道:“魏相一世英名,没必要毁在儿子身上。”

魏宰相抚手道:“可那些事,三郎确实没有做啊!”

他身后众臣,见魏宰相言辞激动,身形摇摇欲坠,皆劝谏皇帝和太子明辨是非,不可听信公主一面之词。

姜曜深看魏宰相一眼,道:“孤明白了,宰相是执意要包庇自己儿子了,如此说来,魏家三郎,婚前与表妹私通,也是魏宰相授意的?”

这话就连皇帝都听不下去了,走下台阶,问道:“什么表妹私通?”

声音发沉,带着怒气,就快要发作。

姜曜道:“将人带上来。”

宦官出去,等再回来,便带进来了一十六七岁的少女,那女子貌美鲜妍,正是青丝好年华。然而此刻,她眼角却挂着泪,怯怯地环顾四周。

苏婧儿出现的一刹那,魏家父子二人脸色微变。

皇帝盯着苏婧儿一刻,问:“这人是谁,三郎你认识吗?”

苏婧儿在大殿中央,“扑通”一声跪下,当娇弱的哭声从她口中发出来,殿中旁的男子大都心头一颤。

不是别的原因,是因为此时此刻,苏婧儿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柔媚情态,与柔贞公主十分相像。

姜吟玉目光闪烁,恍惚地盯着苏婧儿。

苏婧儿手绢抹泪,看向魏宗元,唤一声:“表哥。”

魏三郎没想到太子连这个都查出来了,嘴巴微张,汗水流下头。

不过他很快调整好心绪,父亲已经说过将婧儿表妹肚子里的孩子打掉了,就算将苏婧儿抓来,自己抵死不认,他们也揪不出马脚。

魏宗元生硬地移开目光,道:“这是我表妹,太子将我表妹带上来做甚?”

姜曜笑着反问:“问孤?你要做爹了,你自己不知道?”

魏三郎冷汗涔涔,“属实荒唐!我与她之间清清白白,她怎会有身孕,太子为何污蔑我!”

姜曜道:“那就让御医来诊诊。”

这魏宗元倒是不怕,只是想不到姜曜准备得如此充分,话音才落,帘子外就走进来三四个御医,先后给苏婧儿诊脉。

魏宗元旁观这一切,向父亲投去询问的眼神。

却见魏宰相鼻翼翕张,面色不对,魏宗元当时就觉不妙,可还没回神,就听御医接连道

“恭喜魏三郎了,这姑娘确实怀孕了,三个月有余!”

魏宗元瞳孔一缩,不敢相信,问:“你说什么?”

苏婧儿磕头,抽泣道:“我怀孕一事,在公主大婚之夜,被魏宰相得知,宰相让人将我带到一处偏僻的庄子关着,本来流胎的汤药都准备好了,可偏偏魏三郎受了重伤,宰相反悔,打算让我生下这个孩子,到时候偷偷养着……”

这事魏宗元被瞒着,一概不知。

他猛地抬头,为保全自己,只能忍着剧痛,指着苏婧儿:“你满口胡言,表妹,那个孩子根本不是我的!”

苏婧儿泪水一下奔泻而出,道:“你狡辩什么!那就是你的孩子,你个狗刍不如的东西,又滥情又薄情!”

这些尖利的话语如同针锥敲打魏三郎的耳膜,他心如刀割,想去拥表妹而不能。

苏婧儿呼吸急促,哭着对姜曜道:“太子殿下,您不是搜了魏府庄子吗?带他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