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他看到你这副样子,过得好这寿宴吗?”
“”
凌司辰垂下眼帘,沉默不语。凌北风松开他的肩后,他也没继续动,而是僵坐在榻上。
凌北风也不再说别的,转而从袖口摸出一枚花针,递在弟弟低垂的眼前。
“金风玉露盏底找到的,这下算是凑齐了吧?”
凌司辰一双杏眸重现神采,他接过那花针。
“寻欢楼情况怎样?”
“宾客死了四人,其余人皆无事,公主将楼中剩余宝物带去了皇都。”凌北风答道,“不过,紫珠夫人与楼中所居女子却全数消失,不知所踪。”
“什么?全数?”
“没错。现场无尸首,亦无残余气息,确实全数消失。”
凌司辰闻言,眉头紧锁,陷入沉思。
“紫珠夫人是否为魔物尚不确定,但那些舞女当是凡人。她们若不是被术法转移了,便是全数被魔物劫持问题是,为什么?”
他喃喃自语片刻,复而提出新疑问,“这次不止一只地级魔,那时候的气息,三只不,四只。如此之多?为什么?”
凌北风接过话:“定是有大事要发生。地级魔成群出现,你这般聪慧,你觉得会是什么?”
“难道是魔君现世?”
“不无可能。”凌北风饶有趣味地一笑,“等你伤势恢复完全你我便回岳山,听听文家、玄阳宗那边有什么消息没。”
“我现下便能回去!”凌司辰说着,又欲起身下榻。
凌北风上前就在他胸口穴位点了两下,刺痛感顷刻袭满他全身。
凌司辰低声呻/吟着,僵得跟木头一样直直倒了下去,好一会儿才重新坐起。
起来后就开始抱怨:“嘶你来真的啊,轻点行不行?”
一袭黑衣的兄长冷笑着,“你这伤,再躺三日都不一定能痊愈。我问你,伤得这般重,羽霜干的?”
凌司辰蹙眉,“羽霜?不对,与我交手的是月谣。”
凌北风听罢这话,倒是颇觉得有意思,脸上也呈现出了兴致。
“排行十一之月谣?”他扬了扬眉,“你让它跑了?”
这话问得凌司辰也有点懵,“什么?我记得,明明已经斩杀了它呀。”
“魔丹呢?”
“”
他的记忆停留在捡起了掉落的魔丹、然后走向姜小满,再之后便一片空白了。
直到在兄长与裘前辈相助下苏醒过来,可身上却空无一物。他还以为魔丹是被兄长收走了,一直也没问。
如若当时魔丹掉落在原地,甚至哪怕周围百里内,以凌北风的感知能力,绝不可能错过。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了魔丹被剩下的魔物夺走了。
可究竟是如何夺走的,他竟毫无记忆。
兄长的话语将他思绪唤回:“没有魔丹,算不得诛魔成功,蓬莱定下的规矩你是知道的。”凌北风沉言,叹一声,“可惜,这伤白受了。”
凌司辰自是明白,凌北风所看重的,向来只有结果,而非过程。
“抱歉,下次不会了。”他低声道。
“下次?”凌北风蹙眉,走过去,手轻拍弟弟的肩角,“你有几条命够这么折腾,嗯?”
他掌间的灵力浑厚,与凌司辰身上残余的魔伤相冲,后者不自觉咳嗽起来。
凌司辰捏紧拳头。
只差一点,但凡最后自己还清醒着
“请兄长放心,我会更努力”他说一半,却继续猛烈咳嗽。
平复间,耳畔传来一声低哼,继之以冷冽之音:
“努力?有些人注定平庸,非是努力便能弥补。既然实力不足,与其将自己弄得满身是伤、令家人忧心,何不听长辈之言,安然成家?”
凌北风长叹一息,此言听得出是真有几分生气,“下次你若还想逃婚,我不会再帮你了。”
言罢,他瞥去一眼,却见凌司辰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