枣红长袍的男人霍然起身。
姜清竹听不下去了。
他站起身,眸光避着谁也不看,只是喉头一动,低声丢下一句:“我去趟茅厕。”
走出几步,背影颤了颤。
是被尘封的旧忆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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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冬夜,涂州十年一度的漫天飞雪。
姜清竹一路急奔至清音院时,门前的灯笼翻倒在雪地中,火焰已熄,只剩支架在风中发出细碎碰撞声。
院中积雪深没脚踝,他几乎是埋着步子进去的。
一脚踏入中庭,正看到男人跪在地上,抱着女人的身子,哭得撕心裂肺。
“芸儿,醒醒啊,醒醒”
女人一动不动。
只有后脑勺那道伤痕,似染满金色,血都看不见。
触目惊心。
接下来的几日,裘万里几乎未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