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2 / 3)

河的场面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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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召奴一行三人与神秘剑客初闯栈冥鬼屋,见识到何谓让人连怎麽死都不知道的暗器最高境界,还顺手救了株小樱花。虽然没见到鬼屋主人荻少将,可瞥见草一色追十九爷而去的身影,严格说来这趟倒也不是没收获,但莫召奴为救樱千代,嫩白玉手被飞刀划出一道深长口子,令神无月既怜惜又懊恼──疼惜召奴的伤,懊恼自己的无力。

两人带著伤重昏迷的樱千代来到离鬼屋不远的一处树下,莫召奴这才如梦初醒般,注意到手上仍缓缓渗血的伤,他用完好的另一苹手点了几个穴道,既没上药也没包扎,确定血不再流了,便从怀里掏出伤药与碎布,开始为樱千代处理伤口,动作轻柔而仔细。一旁的神无月忍不住想开口,但最後仍把话吞了回去,安静凝视著半跪於地为敌人疗伤的召奴。

当召奴好不容易处理完樱千代全身被暗器划出的大小伤痕後,神无月分秒不差地接过召奴手中馀下的碎布与伤药,以不容拒绝的态势抬起召奴受伤的手,小心检查伤势,敷药包扎。

「要不是知道你跟她非亲非故,我还真以为你们是失散多年的兄妹呢。」神无月不无自嘲地道,「为什麽救她?」

「你不高兴?」

「我只是不希望你因此而伤害自己。」神无月一叹,「这女人跟十九爷同路,你救了她,她也不一定会感谢你,恶言相向也罢,若反咬我们一口可就亏大了。」

「我知道。不过,想反咬出身落日故乡的我与草一色本非易事,加上我还有从中原带来的朋友,以及不败传说南武魁的护持。总括来看,我们应该还能在东瀛混一段时间。」莫召奴不著痕迹地扬起唇角,优美的弧度,令神无月心神荡漾久久难平。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希望你能多爱惜自己。不惜让自己受伤也要保全毫不相干的敌人,值得吗?」神无月苦笑,「你究竟为何要救她?」

「救人还需要理由吗?」眼帘半阖,莫召奴垂首不语。

霎时,宛如云散雾开露出半分白月,神无月终於明了内心徘徊不去的那问题的答案。莫召奴聪慧如斯,怎不明白这偌大的天绝非孤身可撑,妄想撑起这片天需付出多大的代价?──他早都看个透彻了,明知後果可能是自己无法承受的生命之重,却仍甘心步入罗网,不愿翻身。那是一种对生命价值的坚持,无论环境顺逆,只愿朝著自己认定正确的方向走,即使唯一的亲人都无法理解他的梦也无所谓,世上没有一个人能了解他的心亦无妨,任何打击都无法停下他的步伐,直至那大梦实现的一天,连南武魁都没见过的太平盛世到来的一天。

神无月总算知道,莫召奴周身隐约飘散的傲气,清亮眸中抹不去的坚决,那般动人心魄摇撼心扉的情感,究竟因何而来。

那是一段怎生孤寂的旅程?

「如果今天你没办法徒手挡开飞刀,你该不会想用身体去挡吧?」良久,看著人儿抬首复而默默点头,神无月不禁哑然失笑。认为是对的事便义无反顾去做,也不稍加衡量自身能力的界线,这到底算是好还是坏呢?「救人不是坏事,不过拜托你行行好,等我毒解开後再当英雄好吗?」

说来惭愧,相较於他过去行有馀力之时所做的那些,召奴如今所为才算是真正的助人啊。

「喜欢为善不欲人知的南武魁,讲起这种话来还真没说服力。」莫召奴浅笑道∶「怎麽说?」

「如果你遇到危难,现在的我没办法保证你的安全。」

「莫召奴不需要人保护。」任性地偏过头,与其说是恼怒反而更像在撒娇,孩子气的模样衬托微红的双颊,煞是可爱,「我才没那麽弱。」

「好好好,不保护不保护,我的召奴最厉害,不用人保护。」神无月大手揽过召奴,轻拍丽人的背,藉以掩饰嘴角不住上扬的窃笑。

「神无月!谁是你的啊!」召奴掩不住脸庞发窘的潮红,索性将额抵上神无月宽阔的肩,把整张脸埋进神无月胸前。